第42段(1 / 2)

間,時間彷佛停了。

但阿左阿右怎可錯過這大好機會?一人一刀,把任我行殺了。

殺任我行,竟然這麽簡單。

與同仍舊不發一語,回過頭,瘋狂地縱情於戰場之中。

“阿左、阿右、天夜。”他們三人都在我附近,紛紛回頭看我:“光城,就交給你們了。”

他們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了然的笑容:“快去吧!”

我看著紅、黑交錯的影子,還有點點黃玫瑰參雜其中,不再拖延,登出後摘下頭盔,衝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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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你來啦。”我輕手輕腳地開了耀房間的門,見他躺在床上似乎是睡去了,可才將門關上,他的聲音便從後頭傳來。

“……難不成你希望我不要來?”鬆了口氣,耀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沒事了,我走到他麵前,看著他臉上每一道紋理、每一個表情,一時候,竟然別不開眼。

明明剛剛才經曆一場生離死別,可耀依舊在我麵前。

這樣就夠了。

我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

“端……我知道,你別生氣。”他從躺姿換成坐姿,好聲好氣一起把我拉到他旁邊坐下,柔聲道:“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有點後悔。”

我知道他說的「那個時候」,就是他傻得把我的分離接過去,弄得自己煙消雲散的事情。

聽他這麽坦白,我不禁有點咋然,但想想,如果我不讓耀不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也許我怎麽也無法原諒他,甚至不能原諒我自己,於是我沉默,讓自己暫時不去看那雙眼睛。

“說實在的,分離真不是普通的痛。”耀揉揉身體一些關節肌膚,想在解釋之前施點小苦肉計讓我心軟一些,但見我固執地就是不轉頭看他,苦笑了下,續道:“我聽到天夜他們叫大喊我的名字,可是我還是啟動了凡爾賽努。”

“為什麽?”

“為什麽?”耀輕輕一笑,手搭上我的腰部,瞧我沒有拒絕,大膽地摟著我,將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打虎姑婆,那時候我說了什麽嗎?”

怎麽可能忘得了?

那是我回到蔚藍後,第一次掉眼淚,他替我擋了一擊,然後我怒了。

他對我道歉,說,看到我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還痛,他想要一直保護我。

“分離的時候,我腦中出現的除了你的臉,都是光城的每個風景。”耀的聲音平靜無瀾,環在我腰上的手卻微微顫唞,泄漏了他最真的心情:“我搭的橋、我排的屋子、我刷的城門還有城堡……還有他們。”

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手貼在他的手背上,在使用凡爾賽努那一刻,就是代表耀放棄了光之空,他的愧疚不會比我少,他的害怕,也絕對不是我能想像的。

“但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

聽他這麽說,我不禁顫了好大一下。

“端,雖然光城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如果我沒這麽做,我怕我就會失去你。”

“你會陪我重創一個個光之空,可以和我一起重建一個光城,可失去你我就什麽都沒有了。”耀爬到我麵前,把我的手舉到他麵前,親吻上我的指節:“所以,可以原諒我嗎?”

“誰說我生你的氣了?”我攬上他的頸子,把自己埋進他的胸膛,再說話時,竟然有一絲絲哭音:“你想過我看著你分離是什麽心情嗎?下次再這樣,我就砍死你。”

“好,下次換你替我受,然後我也鬧一鬧小脾氣。”

“任天耀!”我重重搥了他胸膛一下。

抬眼,便與他的眼神對上,忽然有一瞬間,想幸福地大哭大叫。

藏情拿回來、光城守住了、耀也沒事,還有什麽比這些值得慶幸?一場城戰,徹底失去我該失去的,擁有永遠屬於我的,其實,我才是這場遊戲最贏的贏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