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應了句:“也不知道任小姐到底能不能靠上葉家。”

她這句話是辜俸清和馮薪都能聽見的,倆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她,目光裏充滿了錯愕。

容溪對此視而不見,隻聽羅永謙笑了聲道:“說得也是,不過容小姐,咱們雖然做不成夫妻,當朋友也行罷?”

“我不會參與明德醫院一切經營決策,若是二少衝著兩家的合作來,怕是要失望。”她說著這話,頭微微一抬,眼角揚了起來。

羅永謙哦了聲,“倒不全為這個,隻是覺得容小姐跟我們不一樣,想認識認識。”

容溪撇了撇嘴,“二少這話說的跟我是個稀奇似的,行罷,交個朋友,說不定哪天我要求你幫忙。”

“那敢情好,下次請你和你男朋友吃飯啊。”羅永謙說了句,又道要去跟人喝酒,就把電話掛了。

容溪摸著手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神色間有幾分凝重。

總覺得事情未必這麼簡單,葉氏旗下並沒有醫藥生物相關的產業,按理來講,美達跟豐彙聯姻才是正確的選擇,畢竟美達近幾年來已經開始進軍生物製藥領域,而豐彙已經是這個領域的領頭羊。

但到底為什麼,容溪不是容明德,她沒辦法知道背後的原因,隻是覺得對於這些家族企業來說,兒女婚姻,不過都是攉取利益的籌碼罷了。

而她,並不願意和他們虛與委蛇的周旋,她不想同他們玩這種遊戲,好在羅永謙也是一樣。

她垂了垂眼,很快就發現辜俸清和馮薪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愣了一下,隨即委屈起來,“我跟你們講,看上沈木頭的那隻狐狸精,就是美達的任婧雨。”

隻這一句話,就讓他們都明白了過來。

辜俸清臉孔一板,“容容你放心,我跟你二哥四哥都是站你這頭的,你二嫂也是。”

勾搭沈大算什麼出息,想拉攏葉氏,有本事就去勾搭葉大啊,葉家可還缺一位葉總夫人呢。

容溪扁扁嘴剛要講話,就見沈硯書端了個盤子出來,“元元,來幫我做手撕雞。”

掌勺的是沈硯書,他一直都在廚房,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客廳裏的動靜,他的聽力可是好得很。

於是等容溪過來了,他才勾著頭打探她的話,“剛才是羅二打電話給你?”

“嗯呐,說到時候請咱們吃飯。”容溪笑眯眯的,一麵應一麵戴上薄膜手套。

沈硯書嘴角翹了翹,剛要講話,就聽容溪繼續道:“你小心著點任婧雨,我問了羅二,美達是要攀高枝呢。”

“……這個我知道。”沈硯書頓了頓才應道,眼睛一彎,“你別擔心,我不會上當的。”

容溪抬了抬眼睛,哼了聲,“就你這老好人的脾氣……”

大約是學琴的緣故,他的性子總是溫和,沒什麼大的波動,又是在學校裏工作,環境相對單純,於是他的戒備心就成了幾個人裏最低的。

“沒有。”沈硯書半晌才應了句,“隻對你們這樣。”

容溪沒接他的話了,自顧自的把過了冰水的整雞一點點撕成手指寬的雞肉,又自然的換了別的話題。

馮薪從客廳那邊往這邊看了會兒,見他們姿態親昵,回頭跟辜俸清道:“容丫頭長大了,還是跟沈大更親。”

“……她不跟沈大親,跟你親?別逗了馮老師。”辜俸清翹著腿喝茶,嗤了聲。

容溪原本就是先認得的沈硯書,圍著她轉,然後才被帶進他們這個小團體裏,後來她慢慢大了,越長越漂亮,他們走得近了些都聽見風言風語,幾個人一合計,都覺得她隻是妹妹,多少都開始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