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逗我啊現在,不然我削你。”

沈硯書見她氣哼哼的,忙拍了拍她的背,溫聲勸了兩句與人為善的話,到底也沒說什麼,跟她一起送鄭瀟去做檢查了。

好在檢查結果顯示沒大礙,更沒有內出血,不然容溪怕是要衝去派出所殺了那兔崽子。

一個好好的姑娘,也是父母千嬌百寵出來的,到了他身邊,比個貓狗都不如,不僅要事事順從,還要挨他打罵。

回到診室,徐善也回來了,見了她就問情況怎麼樣,容溪臉黑黑的,把結果遞給方跡,然後跟方跡說自己體格檢查到的情況,讓他寫了個傷情鑒定。

容溪又順嘴問徐善,“那個割腕的怎麼回事?”

“是個明星,明天你恐怕能見新聞。”徐善喝了口水,應道。

容溪哦了一聲不問了,明星,割腕,說不定又是跟情情愛愛掛鉤的那一套,她頓時沒了興趣。

拿了方跡簽字的傷情鑒定,她扶著鄭瀟和沈硯書告辭走了,出到門口,似乎還看見有人在拍照。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沈硯書道:“今晚住我那裏罷,其他事明天再說。”

沈硯書點點頭,開了車,和她們一道回了附近容溪的住處。

沈硯書在這邊留宿過一兩次,當時留了衣物在客房,這一晚就讓鄭瀟跟著容溪睡主臥,他自己睡客臥。

折騰了那麼久,天都已經快要發白了,可是窗簾一拉,室內依舊是黑暗的,困倦的三個人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容溪才慢吞吞的醒了過來,她先看了眼鄭瀟,見她也醒了,就問了句:“怎麼樣,感覺好點了麼?”

昨晚睡前擦了藥,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她笑著點了點頭,容溪就又道:“那就起來吃早飯罷,我讓陳辰給你送衣服來。”

她從那小破房被容溪帶出來時隻有一件外套和身上穿的睡裙,當然要陳辰幫忙把衣服送來才好,於是她笑著嗯了聲。

容溪看著她靦腆的臉,心裏歎了口氣,好在那人渣沒往臉上打,不然回學校了還不知要引來多少議論呢。

早飯是沈硯書準備的,他對容溪這裏並不陌生,見她們倆出來了,就招手道:“來吃早飯。”

容溪揉著眼坐下,看了眼他榨的豆漿,有些嫌棄的道:“我不喝這個,你給我拿瓶牛奶。”

沈硯書眉頭皺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多要求?”

話是這樣講,他還是去冰箱拿了瓶牛奶,還特地用微波爐加熱了才端過來給她。

鄭瀟看著他們,眼裏閃過一絲羨慕,又連忙低下頭來。

吃過早飯後沈硯書去派出所交鑒定,他剛走陳辰就來了,拉著鄭瀟的手跟她一起罵渣男不是人,還道:“他有什麼好的,你不分等著過五一嗎?”

容溪愣了一下,連忙拍了拍陳辰的背,衝她搖了搖頭,不要輕易站隊啊少女……

“鄭瀟,他以前也這樣對你麼?”容溪笑問了句。

鄭瀟低著頭搖了搖,“以前不是的,是這幾個月才這樣,他在外麵認識了幾個也是搞音樂的朋友,然後跟他們出去玩,說是去尋找靈感,慢慢就……”

容溪點點頭,昨晚那人喊什麼她都聽見了,吸大/麻,找靈感,呸,全是扯淡。

“那你現在怎麼個打算?”容溪倒了杯水喝了口,又問道。

鄭瀟的臉上閃過一點迷茫,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就是太心軟了,他一認錯你就又原諒他。”陳辰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沙發。

容溪眉頭一挑,最怕就是這種,家暴過後的認錯,仿佛打過一巴掌之後的甜棗,心存妄想的人總會抱著一張“我改”和“我一定對你好”的空頭支票做夢,然後走向徹底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