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保護好自己的爹娘,現在絕對不能露怯。
“爹,娘,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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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要的糖梨膏做好了沒?你怎麼那麼慢呀?”
王美蘭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麵,滿臉嬌蠻地喊著,她這兩天嗓子不舒服,難受的厲害,又不想要吃那些苦哈哈的藥,便讓杜興梅給她做糖梨膏吃,隻是剛剛杜興梅就說好了好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端上來,王美蘭的嬌蠻脾氣湧上來,發了好大一通火。
坐在單人沙發上看報紙的王海洋抬頭看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王美蘭,皺著眉頭說道:“美蘭,你怎麼跟你娘說話的?沒大沒小的。”
王美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土?什麼你娘你娘的,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現在要叫媽,叫媽知道嗎?虧你還是個教書的,這你都不知道,難怪這次的職稱評選名額又沒有你的。”
王美蘭的那張嘴巴厲害的很,壓根兒不管對著的人是誰,什麼難聽說什麼,說的話專撿著人的痛處戳。
聽到她的話之後,王海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把報紙往茶幾上一摔,大聲罵道:“王美蘭,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在說一遍?誰讓你跟我這麼說話的!”
王美蘭翻了個白眼,態度變得更加差勁兒了。
“你跟我厲害什麼?我說的難道是假的嗎?要不是我出的主意,職稱評選的名額更沒你的份兒。”
麵對著大發雷霆的王海洋,王美蘭絲毫不怵,態度反而越發輕慢了起來。
她從小被寵到大,一直都是被嬌慣著長大的,這性子早就已經養成了,對自己的父母也都沒有一點兒該有的尊敬,左右不管她是什麼態度,她的父母也不能拿她怎麼著,誰讓他們就她一個閨女,以後什麼事情都要指望著她呢?
王海洋被王美蘭的態度氣得不輕,當即便想教訓她一番,然而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動作,杜興梅端著做好的糖梨膏從廚房裏麵出來了,見王海洋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她翻了個白眼兒,那輕慢的態度與王美蘭如出一轍。
“王海洋,你跟你閨女威風什麼呢?我們美蘭說的話有錯嗎?本來就是你沒本事,這次要不是美蘭的主意,你職稱評選的名額又落空了,為了你我把我親妹妹都放到一邊兒去了,你還跟我閨女發火?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了?”
王海洋被這母女兩個的態度氣得不輕,那臉就跟開了大染坊似的,難看的嚇人。
隻是往日裏家裏麵一直都是這麼個模式,哪怕王海洋氣得半死,也拿那母女兩人沒有任何辦法。
吵吵不過,而他自詡文化人,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妻女動手,也就隻能生生地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看著王海洋這麼快就偃旗息鼓,王美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之意。
她就知道王海洋是個沒囊氣的窩囊廢,架勢擺的倒是挺大的,結果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屁本事沒有,不管大事小事,都窩窩囊囊地咽了下去。
在家被老婆媳婦兒欺負的男人,想來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出息,如果不是她跟杜興梅還有些本事,這個家根本過不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美蘭是瞧不起王海洋的,而且她也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鄙夷,不過好在雖然王海洋窩囊,不過她處的對象可一點兒都不窩囊,對她也是好的沒話說,可比王海洋強多了。
其實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杜興梅跟她叨叨地說王海洋想要評個職稱,而王美蘭正好也想著王海洋的職稱高些,她以後也能在婆家地位更高,她根本不會舍了自家對象給她從京城帶回來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