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捧著自己的臉頰,哥哥和思蕾在一起,這樣也好,她也算是放心了。
長歡本想找沈嘉紀問點事情,但看沈嘉紀這樣,她也不好去打擾沈嘉紀,轉身,便回到了江少勳所在的病房裏。
每天看著江少勳躺在床上,長歡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她站在江少勳病房的門口處,手放在門把上,卻一直沒有將門推開,淚水堆積在了眼眶裏,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少勳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難道不知道她等得是有多麼的難受麼?
長歡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後,便推開門,看見江少勳還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眼淚又好像不爭氣一樣,瞬間就溢了出來。
她坐在江少勳身旁,將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長歡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四哥,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才願意醒來?”
“你要再不醒來的話,那我就帶著丟丟離開你身邊,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
長歡說的也是氣話,可在她說完後,江少勳手卻動了動,這幾天,江少勳的這個動作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每次長歡都欣喜地等待著他的醒來,可每次等到的結果都是失望的。
這次長歡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她哭著鼻子:“四哥,你又來欺負我了。”
讓她好像瞬間有了一點希望,然後他又瞬間就將她這個希望給毀滅,長歡還在傷心中,江少勳的手卻將她的手握得更加緊了。
這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就好像生怕她因此離開他的身邊一樣,長歡抬頭看了一眼江少勳,隻看見一直沉睡的他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子裏倒映著的都是她的麵孔。
長歡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江少勳醒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對江少勳笑道:“四哥,你醒了,我讓哥哥過來給你看看。”
長歡才不管現在沈嘉紀是不是在和牧思蕾卿卿我我中,她激動地要伸手按下呼叫鈴,可手還沒有碰到呼叫鈴,她整個人就被一雙強有力的雙臂給擁緊。
江少勳慵懶又低沉的嗓音響起,他對長歡說道:“歡歡,早。”
長歡好像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了,聽到這樣的聲音,讓她更加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趴在江少勳的胸膛上就大哭了起來。
哪有人這樣的,先是幾個月不見她,見到她之後又瞬間就被送到了醫院,他知不知道她很擔心他,擔心到都快瘋了。
江少勳溫柔地輕撫長歡的頭發,對她溫聲說道:“歡歡,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你還想有以後?”長歡哭著鼻子,抬頭望向江少勳,“你要是還這樣,我說了帶著丟丟離開你身邊,說到做到。”
江少勳溫柔地看著長歡,眸子裏呈現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他對長歡笑道:“你要是敢帶走丟丟,那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追著你,然後將你緊緊抓著不放手。”
江少勳說著,還用力將長歡的手握緊,長歡笑了笑,對他開口說道:“那你可要抓緊了。”
江少勳醒來的事情,很快就被所有人知道了,以至於長歡和江少勳都沒有怎麼單獨相處,就被一大堆人圍在了病房裏。
沈嘉紀滿麵春風地給江少勳檢查身體,還一邊說道:“我早就說他的身體檢查都達標,他睡這麼久不醒來,就是要歡歡你傷心的,歡歡,我建議啊,千萬不要對他留情,他都讓你這麼傷心了。”
江少勳聽到沈嘉紀這麼黑自己,眉頭上揚起一點點弧度,他挑眉說道:“你這滿麵春風的樣子,該不會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吧?”
沈嘉紀不得不承認,江少勳這察言觀色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他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順著江少勳的話說了下去。
“對呀,看見你醒來後,我妹妹終於每天不用這麼擔心了,我開心得很。”
長歡聽到江少勳和沈嘉紀的鬥嘴,唇角一直在微微上揚,她也不說話,平靜的她看起來格外令人滿足。
江少勳等不及要和長歡兩人一起說說悄悄話,便對著沈嘉紀揮了揮手,讓沈嘉紀快點從這裏離開,別打擾他和長歡的單獨相處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