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紀擔心江少勳醒不來,那這樣的話,過錯就全部都是他了,長歡隻字不提江少勳沉睡的事情,可越是看見長歡這樣,他的心裏就越是愧疚了起來。
“歡歡,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長歡這幾天都在照顧江少勳,完全沒有睡好,眼睛下麵還出現了黑眼圈,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垮的。
長歡卻對沈嘉紀搖了搖頭:“哥哥,不用了,我在這裏守著他就好了,萬一他忽然醒來的話,看不見我怎麼辦?”
在動手術的時候,沈嘉紀就說了,有可能江少勳在醒來的時候就不認識人了,就像是失去了記憶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長歡很擔心,擔心江少勳一覺醒來就不認識自己了。
所以她再苦再累,都要等到江少勳醒來,這樣他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
沈嘉紀勸說無能,他隻得陪著長歡。
一個小護士走到病房門口,朝著沈嘉紀招了招手,沈嘉紀走了過去。
那個小護士告訴沈嘉紀:“沈醫生,有人找你看病。”
沈嘉紀皺了皺眉宇:“誰呀,我不看。”
他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給人看病的人,不是熟悉的人,他才不願意去看,小護士有些著急:“對方說了就要你去,還說你之前動的手術,現在要你負責。”
沈嘉紀一臉疑惑,他一直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的,可江少勳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來,這讓他漸漸產生了自我懷疑。
聽到小護士說有人要找他負責,他頓時就有點慌亂了起來,難道他是做了什麼手術,然後手術後的效果並不好?
帶著這樣疑惑的心,沈嘉紀跟著小護士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剛進去,就看見一個大波浪的女子坐在了他辦公室的對麵。
女子身上的衣服華麗,踩著高跟鞋,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後,回頭看了沈嘉紀一眼,那墨鏡幾乎要將她的整張臉都給蓋住了。
沈嘉紀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牧思蕾了,看見牧思蕾的那一瞬間,他杵在原地,好像是看見自己心儀的姑娘一樣,所呈現出來的反應,就好像是小夥子般。
從幾天前他給牧思蕾打了電話後,牧思蕾不僅沒有接聽他的號碼,後麵也沒有找他。
而沈嘉紀忙於江少勳的事情,也將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後,不僅沒有給牧思蕾回撥電話,也沒有再找過牧思蕾。
兩人互相看了許久,還是沈嘉紀率先反應過來,他對牧思蕾輕咳了一聲:“你是哪裏不舒服”
這公式化的問候,讓牧思蕾恨不得甩手走人。
打電話的也是他,她在糾結這麼多天後,終於鼓起勇氣來找他,結果現在要趕走的也是他,他到底是想怎麼樣?
牧思蕾將自己包放在了桌子上,冷漠地對沈嘉紀說道:“肩膀疼。”
肩膀疼,沈嘉紀的視線落在了牧思蕾的肩膀上,他想起來了,當初牧思蕾在劇組受傷後,她肩膀上的線就是他所縫上去的。
隻不過後來牧思蕾自己換了醫生,不讓他處理罷了。
“我看看。”
沈嘉紀走到牧思蕾身邊,伸手欲解開她的扣子,然後查探牧思蕾肩上的傷口。
然而手剛朝著牧思蕾胸口上扣子移去的時候,沈嘉紀瞬間就收了回來:“牧小姐,還是你自己脫吧。”
牧思蕾沒有動,她將墨鏡摘了下來,用力地將墨鏡砸在了桌子上,她憤恨地問道:“沈嘉紀,你還是男人嗎?”
身為男人居然被這樣的質疑,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炸毛,沈嘉紀也不例外,他漫不經心地鬆了鬆衣袖上的扣子,略帶危險地開口:“你可以試一試我是不是男人?”
“既然是男人的話,為什麼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
牧思蕾的臉色緋紅,她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很久以前那次喝酒,是沈嘉紀送她回去的。
送她回去後不僅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扒了,還給她洗了個澡,這樣的情況是要送去警察局的,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負責,還瞬間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