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勳才不願放棄這和長歡親密接觸的時光,他彎腰將長歡抱了起來,然後帶著長歡往浴室裏走去。
長歡掙紮了一會,卻也沒有掙紮了。
在江少勳將水放入浴缸裏的時候,長歡的臉頰緋紅,她捧著自己的臉頰,水溫的霧氣漸漸將浴室裏籠罩上了一層水霧,頓顯旖旎。
“歡歡,我想和你一起泡鴛鴦浴。”
江少勳的嗓音響起,讓長歡詫然地看著他,然後長歡很嚴肅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江少勳聽到拒絕,心裏是失望的,但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裏長歡會害羞,他放好水後,起身撫摸了長歡的頭發一下,對長歡笑道:“知道了,我在門外等你。”
長歡點了點頭,江少勳在離開後,這才將自己一直噗通指跳的心給強行壓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才解開自己的衣扣,泡入水裏的時候,她還有點搞不懂,在和江少勳相處的時候,本來是她占據主導權的,什麼時候變成了江少勳占據主導權了?
真是奇怪。
又或者,江少勳就是她的軟肋吧。
江少勳在長歡洗浴的時候,他疲倦地坐在了床上,腦袋上很疼痛,像有雙無形的手一直在他的腦袋裏使勁地攪拌一樣,疼到他渾身痙攣了起來。
他想離開這裏,不想讓長歡看見他這般模樣,可腦袋上的疼痛還是讓他感覺到痛不欲生,根本就行走不了。
再這樣下去,長歡一定會擔心的。
可江少勳還沒有從房間裏離開,腦袋上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一直在拉扯著他的腦袋,讓他幾乎無法動彈,在長歡長清洗完自己的身體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江少勳躺在了床上。
她已經許久沒有被江少勳抱著一起睡覺了,在看見江少勳這麼猴急躺在床上的時候,長歡露出羞澀的笑容。
她磨磨蹭蹭走到江少勳身邊,在坐在江少勳身後的時候,卻發現他渾身都在輕顫。
心裏漸漸升起了一抹強烈的不安感,長歡靠近江少勳身邊,輕輕地喊了一聲:“四哥?”
江少勳嘴唇發黑,渾身都繼續在顫抖著,額頭上也布滿了冷汗,長歡在看見這樣江少勳的時候,顧不得心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連忙跑到門口,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不好了。”
傭人很快就來了長歡的身邊,長歡指著房間裏的江少勳,對傭人快速說道:“快送他去醫院?”
江少勳隱隱約約能聽到長歡擔心的聲音,也能感覺到自己被背了起來,可他想告訴長歡不用擔心,卻怎麼也無法將眼睛睜開,好困,好累,就想這樣熟睡過去。
“四哥,四哥,你別睡覺啊,以後我不這麼任性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不好?”
長歡還以為江少勳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她去醫院找江少勳的話,那現在江少勳就還是在醫院裏,也不用碰上這樣的情況。
車子啟動,江少勳和長歡坐在後座上,江少勳的腦袋一直枕著長歡的大腿,長歡眼睛紅腫地輕撫著江少勳的頭發,她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哽咽地對江少勳說道:“四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敢不好好的,我就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不要你了。”
迷糊中,江少勳聽到長歡的這句話,他強撐自己的力量,將長歡的腰肢摟住,他死都不要長歡離開自己的身邊。
長歡隻能是他的。
江少勳的病情惡化得太快了,原本定為明天動手術的,在這突發情況下,隻能提前動手術了。
主刀的是沈嘉紀,沈嘉紀在接到江少勳暈過去的消息後,就一直在醫院等著,等待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抖。
從來都勝券在握的他,居然也有這麼慌張的一次。
每次讓自己鎮定下來後,沈嘉紀都會想起當年沈然和江振海的事情。
當年江少勳的奶奶就是沈然主刀,隻不過沈然沒有將江少勳的奶奶從死神的手裏奪回來,才導致江振海一直怨恨著沈然,而這次是他給歡歡的丈夫主刀,萬一……
沈嘉紀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將自己這樣逃避的心給壓了下去,不行不行,不可以這樣想。
沈嘉紀在心裏自我暗示,這次的手術是一定會成功的,隻要他能穩定好自己的心,就不會重蹈覆轍,而歡歡也能和江少勳下半輩子好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