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這七天了,此時八月的太陽已經開始下移,白天的燥熱也開始減少。至於涼快方麵雲是不敢開窗的,一是因為他真的很怕蚊子,從小到大他夏天出門都會帶著一瓶花露水,行走的血包可不是白叫的;二者是鬼知道那些街上偶爾遊蕩而過的喪屍會不會抬頭看到他,然後打開門衝進來把他分食了。比起熱一點,雲覺得活著還是更重要。至少現在這間房子裏還有著一堆食物和水,自認為運氣一直很差的雲也不知道怎麼就稀裏糊塗的跑進這個房間;末世來來臨的那天,雲拿著前天晚上準備好的午飯踏出小區大門,記得出門前的時間是八點十三分,因為雲有個習慣,每次出門前都會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帶鑰匙,正好翻包的時候看到手機上推送了一條信息‘xxx明星離婚’,當時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十三,雲內心吐槽了一下加快了腳步走到小區門口,畢竟遲到了是要扣工資的。畢業一年多的雲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在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他可不想給那個戴眼鏡的上司留下什麼壞印象。剛到小區門口,雲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小區門口的保安大爺正抱著一個人在地上打滾,旁邊還有一群人在圍觀。臥槽!大早上的光天化日這是要幹啥。雲看到一個人被大爺壓在身下,地上有著兩攤血跡。看到這幕,在場的很多人已經拿起手機開始報警了。雲的心裏還在納悶,雖然來到這個老一點的小區才半年,但好在比較清淨,房租也比四周的要便宜點,門口的大爺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有幾次加班晚上回來都是大爺給開的門,平時也沒見大爺有什麼病的樣子,還看到過他和一群大爺在小區旁邊的公園打過拳。此時人群中開始有人作出要上前的樣子,不管大爺是不是有什麼病,或者是和這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但現在是法製社會,弄出個輕傷來都要賠錢賠禮,更何況地上已經有血了,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更不好了。於是人群中走出兩個人開始想拉開大爺。就在那兩人剛準備拉大爺的那一刻,大爺忽然抬起了腦袋,人群頓時向後退了兩步。隻見大爺臉色灰白,像是一個月沒見過太陽的病人,半張臉上全是血跡,嘴巴裏露出來半截長條一樣的東西,至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脖子已被咬開,血正往外流淌,不一會就在地上彙成一灘。雲頓時感到一陣幹嘔,活了二十三年的雲可從來沒見過如此情形,即使見過那也都是打了馬賽克的,剩下的隻能在腦袋裏構想,哪有如此生猛的場麵。剛才準備拉開大爺的兩個人也愣在那裏,畢竟社會這麼安穩,見過這種場麵的除了某些特殊職業,警察法醫之類的,網上連這些圖片都很難搜到,正常人也不會去找這些刺激。看到這雲已經開始離開人群了,因為他實在控製不住想吐的感覺,剛走到路邊的綠化帶胖,雲準備就勢吐在綠化帶裏的,此時異變突起,圍觀的人群四散開來,雲看到剛才準備去拉大爺的兩個人其中的那個年紀比較大一點,被大爺一個頭槌撞翻在地,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緊接著大爺的最就‘親’上了那人的臉,被撲倒的那人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真的很像雲小時候隔壁鄰居家殺豬的叫聲。被撲到的那人雲見過幾次,就住在雲的隔壁一棟,有幾次雲看到他穿著運動緊身衣,背著包從他身邊走過,看著是個挺結實的人,年紀也不大。但就是這樣一個正值壯年的人,居然被小區門衛大爺壓在身下起不來,還被猛‘親’,看到這雲心中更是一陣惡心,好不容易壓下來的酸水又湧上了喉嚨,剛準備彎腰一吐為快,下一幕直接讓雲看愣住了,隻見大爺一下將那人的臉皮撕了一大塊下來,然後喉嚨鼓一陣蠕動,便將那塊新鮮的帶血的臉皮吞了下去,是直接吞入肚中。雲此時腦袋中愣住了,喉嚨腫想要吐的感覺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這一輩子自認看過的驚悚片不多,這種場麵在電影裏也很少出現,即使出現的也不會直接放出現,一般都是刪減或者打上厚厚的馬賽克再放出來。但是這是在現實中,一個八月初的大早上,在這個世界上安全排名數一數二的國家,即使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是經過儒家思想的熏陶,大家都不會輕易動手的國家。即使大爺有病,這麼厲害的病,早就被家人送去醫院調查了,小區物業也不會聘請一個有病的人來當門衛,而且這種病攻擊性如此之強。但是想到大爺吞下那塊臉皮的表情是那麼怪異,沒有絲毫的表情,從始至終,大爺好像都在做著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喉嚨那裏的蠕動,讓雲想到了一部看過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