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昨天扶老奶奶過馬路了。”
唐奚:“?”
“前天去歸來鎮除了一隻妖,把它賣給日月坊換了千兩銀票,然後捐給災區了。”
唐奚:“??”
“雲南幹旱,本尊去降了場雨。”
唐奚:“???”
“小唐唐,本尊為你從良。”
唐奚:“……”
一個當代大魔,一個當代大能,一個人人喊打的魔修,一個人人尊崇的掌門,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似乎並不簡單,至少這風水輪流轉,公孫尋死皮賴臉的糾纏著唐奚,一口一個“始亂終棄”,然後唐奚一副……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的模樣也相當可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黃芩喝的太多,被南過連拉帶拽的拖回歡喜屋。
南過釀的酒後勁兒大,往往剛喝的時候不覺得怎樣,過一會兒就酒氣上頭,眾弟子們吃飽喝足後也不覺得困,幹脆自娛自樂起來。
彈琴舞劍,吟詩作對,聊些家常,說說紅塵趣味,說說外出曆練的糗事,歡聲笑語鬧成一片。
白珒帶著幾分醉意,懶洋洋的躺在江暮雨的膝蓋上,軟綿綿的喚道:“師兄~”
撒嬌討好之中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詢問。
像江暮雨這樣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自然明白白珒那點小心思,但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能太慣著了!
“時辰不早了,還不回去?”江暮雨語氣冷凝的問道。
白珒原地化成一灘爛泥,賴在江暮雨身上不動彈,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兄,我那什麼屋鬧鬼,可嚇人了。”
江暮雨:“……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
“真的。”白珒眨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幹淨純粹,“那地方風水不好,還是師兄這裏舒坦,你就讓我再多住一晚唄?”
江暮雨:“這話你說了一百九十二次了。”
白珒急忙表態:“這是最後一次。”
“這話說了一百八十七次。”
白珒幹脆耍賴,用力抱住江暮雨:“我喜歡師兄,不想走。”⑤思⑤兔⑤網⑤
江暮雨無奈歎氣,一把抓住白珒那隻不老實的爪子:“你這樣,不利於修行。”
白珒還有點委屈了:“修行跟師兄比起來,屁都不是。”
江暮雨拿他沒轍。
白珒見有門兒,立馬蹬鼻子上臉,乘勝追擊,把江暮雨撲倒,語氣鬆軟的說道:“我要當條死狗,打罵不走。”
哎。
誰讓自己是他師兄呢!
夜深了。
四下安謐無聲,連那從銀河傾瀉而下的瀑布都變得模糊了,唯有身邊人綿長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白珒伸手拂過江暮雨汗濕的劉海兒,再環住江暮雨的腰身,將臉埋在江暮雨的頸下,嗅著屬於他獨特的氣息,安然入睡。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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