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軍車內,寬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陳富貴,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將手搭在了車窗前,望著已經一步三回頭的陳曹,以及傷感的不行的老少爺們,轉過頭,對著身邊坐在駕駛位置上,臉部跟胸肌不成正比的中校說道:“蔣青,你覺得我陳家這個侄子怎麼樣!”
蔣青摸著尖細的下巴嘿嘿的說道:“排長,我看這小家夥有點意思,到我們團來吧!”
“你有這能耐,我怎麼不知道!”身邊一個渾厚的聲音猶如一聲炸雷,震的連車子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嘿,林熊,都多少年了,你丫你們團什麼時候得過流動紅旗了,除了身材長的和熊一般的往前衝,有點技巧性的活沒有!”蔣青將頭轉了過來,呲著雪白的牙齒望著坐在車後座五大三粗的中校叫道。
“媽的,敢質疑我們特種二團的實力,信不信老子拍死你!”被稱作林熊的巨人顯然受不了激將法。
“嘿,今兒我不和你爭,一切看排長的安排!”蔣青嗬嗬的衝懷裏掏出了三五,點上,便閉口不答了。
哢擦,隨著門一打開,陳曹叫道:“哎呀,借過,借過,哇喔,這位大叔,你的身材,靠,真大呀!”
陳曹望著林熊,心想著,可能站在地上,還不及他一半高吧!
東西都伺候完了沒有,陳少爺!陳富貴微笑著對著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浮生以外唯一的親人。
而麵對陳富貴這樣的笑,蔣青和林熊都忍不住一哆嗦,這老排長他實在是太了解了,除了在司令員麵前笑過幾回,幾乎是不笑的,而實在是要笑的話,那就是要殺人的時候了。
“收拾好了,大伯,唉,還沒有見到妹妹呢!”陳曹臉上突變,又變成了傷感的摸樣。
好了,去機場,心悠在哪裏等著你呢!陳富貴依舊微微的笑著,對著蔣青揮了揮手。
汽車很快絕塵而去。
·······
“你要走了!”雖然和陳曹同歲,但是隻是醫生選擇錯誤,陳心悠就成了妹妹,此時,一身OL打扮的她,雖然和年齡極度不相符合,但是也算是白領麗人的極品,而且,從十五歲開始,就讀完了高中和大學全部課程,在公司執掌權力已經三年的磨礪下,女王的風範盡顯。
此時,她隻是簡簡單單的問了一聲,呼嘯,一台飛機起飛了。
“是的,可能要好幾年吧,妹妹!”
“我說了,在公眾場合,請直接叫我的名字,拜托,謝謝!”陳心悠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對著陳曹翻了一個白眼:“也好,走了,中州16-40歲的女人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妹妹,我都要走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陳曹撇了撇了嘴,不滿道。
“不能!”陳心悠咬著貝齒吐出了兩個字。
“好了,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陳富貴掛掉了電話,走了過來,結束了兩兄妹簡短而且毫無營養的對話。
飛機馬上就到,心悠,該是道別的時候了哦,有空記得多來電話!陳富貴拍了拍陳心悠的肩膀。
“大伯,這小子,你就多費心了!”陳心悠禮貌的望著眼前這個接觸並不多的大伯,微微的欠了欠身。
“這個自然!”陳富貴回答的更簡短,心中卻在惋惜:“哎,這女孩,浮生是怎麼培養的,對誰都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摸樣。”
轟隆隆直升飛機龐璿的聲音又結束了叔侄兩人的對話。
“哇塞,直升飛機耶!還是迷彩的,酷!”
陳曹望著直升飛機慢慢的停在特許機場停飛處。”
雖然自家也有直升機飛機,但是怎麼能跟軍用的相比,此時,他真是有些向往軍營的生活了,將包往身後一跨,對著陳心悠說了一聲拜拜,就直接奔向了直升飛機。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富貴隻能很禮貌的跟陳心悠握了握手,就帶著身邊的兩個尖兵團長走向了龐璿的直升飛機。
轟隆隆,在一片刻,隨著直升飛機越飛越高,陳曹望見下麵熟悉的場景越來越小,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中州,家,再見!”
······
大辰共和國第七集團軍0611特殊部隊訓練場。
當飛機直升飛機盤旋著巨大的轟鳴聲,停在訓練場上的時候,陳曹隻感覺到,這裏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靜”!
在這裏看不到緊張的忙碌各種機械,看不到忙碌訓練的士兵,有的隻是泥土,汗水,山丘,樹木、雜草構建出來的荒涼景象。
到處都給人一種衝刺拚殺的感覺,沉悶,是給陳曹最最直觀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