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你能活下來是最好不過了,不然你死了,我就是最大惡極的罪人了。”小尼姑末了還念了一聲佛號,表情莊重無比。
不過很快,張浩就發現了這小尼姑的異樣,在她的額頭正中心,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紅點,而且這小尼姑渾身發抖,看樣子是因為濕冷所致。
張浩為此不禁迷惑起來,這小尼姑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沒跟自己計較看到她裸浴的情景已經謝天謝地了,而且還不遺餘力的給自己喂藥,張浩對這小尼姑感激涕零,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小尼姑與先前的大方判若兩人,哆嗦著身子,站起身後退幾步,與張浩刻意拉開一段距離,滿麵尷尬之色,道:“我天生體質陰寒,一旦入水,就會產生不良反應,希望你能別在意。”
張浩額頭上幾乎要流下豆大的汗珠,他沒想到這女尼前後的反差會如此之大,弱弱地問了一句:“那你額頭上的紅色印記是什麼啊?”
小尼姑嘴唇翕動一下,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很勉強地說道:“師傅說過,不讓我說出這個印記所代表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問我師父好了。”
張浩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你師父在哪兒?”
小尼姑神色黯淡,低聲道:“我師父已經仙逝了,如果你想看到她,可以追隨而去。”
“……”
張浩隻覺得一陣眩暈,汗,大汗,巨汗,瀑布汗!
這小尼姑是被她師父給害的不輕啊,太尊師重道了。
張浩想要給她解釋自己洗澡的問題,可是那小尼姑壓根就隻字未提,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看到張浩的狀態越來越好,小尼姑揚起如玉般的麵頰,用輕柔到張浩不忍拒絕的聲音道:“既然你身體已經無礙,咱們就此別過吧!師父說過,出家人,就應該以修行為重,修心為主。”
張浩的臉色比得了便秘還要難看,自己的腿肚子還在抽著筋,而且看小尼姑那瑟瑟發抖的模樣,頓覺心裏像被撓了癢癢似的難受。
這小尼姑比起那些所謂的清純妹子還要清爽襲人,晶瑩剔透啊!
“那怎麼行?”張浩大義凜然,見小尼姑額頭上的紅印顏色逐漸變淺,驚疑道:“你頭上的印記消失了啊!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張浩心裏很奇怪,小尼姑頭上的印記就像是遇水就會顯現,幹了之後就會消失,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好比魔術一般。
聽了張浩的話,小尼姑嬌豔的麵頰遍布起一團紅暈,不僅如此,還紅到了脖子根,一直蔓延到白皙的玉頸。
張浩立刻就無語了,啼笑皆非地想了想,貌似自己沒說錯什麼話吧,怎麼這小尼姑比張靜茹還要害羞?
隻聽小尼姑雙手撚著佛珠,喃喃自語道:“師父說過,我頭上的是朱砂印,遇水即顯現,水幹了之後就會消失。不可近男色,一旦破了色戒,朱砂印就不會有了。而且那時候我的本事也就會徹底崩潰。”
張浩聽了,心中了然。不過想到哪句不能近男色,這句話怎麼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呢,更加有趣的是這小尼姑有本事,到底是那種本事,張浩很想一探究竟。想到之前在廟內看到的一處廂房,張浩疑惑地問道:“莫非你就住在那邊的寺廟裏?”說著,他指了指掩映在樹林中那座上空青煙嫋嫋的寺廟。
小尼姑沒有直接回答張浩的問題,轉而麵頰紅潤,嬌羞地指了指不遠處張浩的衣服,說道:“你快穿上衣服吧!不然著涼了佛祖會怪罪於我的。”
張浩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我穿不穿衣服是我的事,跟佛祖有關嗎,佛祖怎麼會怪罪於你了?
看著小尼姑那晶瑩剔透的耳垂紅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而且對方漆黑的雙眸不時的在張浩下身掃了兩眼,驚訝地發現,小尼姑居然臉色如常,似乎沒看見張浩那處膨脹變大的凸起一般。反而看得張浩老臉一紅,呃……她不會連哥哥那裏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吧?
張浩也無心再拿小尼姑開玩笑,穿上衣服後,這才溫柔地說道:“我送你回去吧!要不我把衣服給你,你的衣服都還沒幹,會感冒的。”
小尼姑以為張浩對自己不懷好意,當下急忙拉開一段距離,沒辦法,誰讓她看到臉生的人就會防範呢。
“我才不要你送呢,師父說過,世俗中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小尼姑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溫柔,說話的時候眼裏也是充滿了純真。
又是師父,估計師父不正常死亡,也會被你給累死!
張浩心裏鬱悶,你妹,你是為你的師父生存的還是為自己生存的?心中鬱悶的他笑了笑,道:“別害怕,我真的不是壞人。我隻是感謝你幫助我從水裏救出來。”
那小尼姑似乎渾不在意,搖了搖頭說:“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