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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欺“軍”之罪
作者:沐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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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無恃可寵的孩子,總是小心翼翼的淹埋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不讓旁人窺探。
盡管9歲的小黎昕已經十分努力的假裝毫不在意櫥窗裏的這塊奶油小蛋糕,最終還是被店員阿姨發現,還被親切的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對於黎昕來說,店員阿姨的熱情像極了不留情意的巴掌,猛地一下抽在了她的臉上。小臉竄紅的小黎昕窘迫的像兔子一般的逃掉。
十二月的Y市,總是帶著離人般的蕭瑟。
因地處南方,濕冷的天氣迫脅著人們烏龜般縮著頭揣著手在城市匆匆奔走,不作停留。盡管冬天的夜晚幽謐的恰如情人耳鬢廝磨的低喃細語,盡管傾灑在雪地裏的月光如同夏日星光般奪目迷人。小黎昕也十分討厭冬天的夜晚。因為這除了讓她覺得饑寒交迫以外,就沒有其他好處。與其學著詩人傻冒般的浪費時間看月亮看樹林,還不如埋著頭放亮眼睛搜尋被亂扔在地上的飲料瓶。
因為剛剛跑得太急而不小心絆了一跤,黎昕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這讓她惱得不得了。這是她唯一完好的過冬棉襖,髒了洗了就不能出來撿瓶子賺錢了。看到心愛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討厭的泥巴,黎昕一邊擦拭一邊急的快要掉眼淚。屋漏偏逢夜雨,她的肚子也餓的咕咕直叫。此時此刻她倏地埋怨起自己為什麼不是那賣火柴的小女孩。隻需要劃僅僅一根火柴,就可以對著老天爺許願去治好媽媽的病。
自從入冬以來,媽媽的咳嗽症狀就越發嚴重。有好幾次她都不小心瞄到媽媽咳出來的血絲,嚇得她天天逮著醫生往家裏跑。她不清楚媽媽的病情到底如何,隻好不斷央求醫生治病。幸好醫生曾經向她保證:隻要能送進大醫院,就能治好病!
大醫院是什麼概念,黎昕不知道。
隻聽街坊阿姨們說,沒有個三四千是不敢進醫院瞧病的。她沒有那麼多錢,家裏也因為看病而空了米缸。她想要幫餐館打工洗盤子,結果都被店長給轟了出來。要不是偶然看到街拐處像極了人販子的叔叔做塑料瓶的買賣,她或許就真沒轍了。還沒等寒假開始,黎昕就天天往市中心跑,積極的收集瓶子買去賣掉。
除去必須要花的生活費,每天還能有十幾塊錢的存款。隻要堅持下去,救媽媽的保命錢就能慢慢攢出來。她每天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小心翼翼的把錢保存在床下不常穿的小鞋子裏。
可是——
小黎昕回頭掂量了一□後的尼龍口袋的漲鼓程度,發現距離以前的最低標準還差了許多許多。這讓黎昕更加怨恨深冬的沒良心!要不是因為天氣冷,別人不願意喝飲料,收集的數目不至於這麼少!黎昕捂著自己饑餓的小肚子,連忙拿出自己的舊保溫杯喝了一點糖開水。唇齒間甜甜濃濃的清香如同正能量般激活了黎昕的所有細胞,於是她又開始新一番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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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
葉博延疑惑的耙了粑精悍的短發,渙散的眼神怎麼也看不清這裏的物設。倒是他醉醺醺的模樣,引來了不少行人的側目指點。他鄙夷的輕笑一聲,對著觀看的人邪魅的豎起中指。流裏流氣的模樣,嚇跑了一群不明是非的圍觀者。
稍稍被寒風吹醒了點意識的葉博延長吐一口濁氣,胡亂的在身上亂摸一氣。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手機,氣惱的他一腳揣在了身旁的垃圾桶上。胃卻因為著激烈的動作而肆意的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直接吐在了大道上。街道的環衛連忙走過來嗬斥他不道德的行為。葉博延哪裏管的了那麼多,直接扔下錢包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