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嫌惡又噁心。

她重新撲過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前些日子,我遇見陸之衡,他對我說,當年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我不喜歡陸之衡,卻很瞭解他。他那個人,向來不屑於說假話。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相信你,當年發生的事情和你無關。現在看來,是我錯的離譜。」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找到小葵,但你還是藏匿她寫給我的信,我問你,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我愛你啊!」陸心悠失控的大喊,「我愛你啊。」

陸之淵如遭雷擊:「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陸心悠站起來,眼睛裡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小葵嗎?!小時候在孤兒院,院長喜歡她,小朋友喜歡她,你也喜歡她,覺得她什麼都好。可我呢?!我明明長得比她好看,比她乖巧聽話,卻怎麼比不過那個小葵那個胖子?!後來,我終於有了機會,甩開她,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怎麼,她還要寫信來找你?!憑什麼?我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機會,憑什麼白白的放過。所以我一天三頓的守在門口的信箱,把她寫給你的信全部都收了起來!至於陸之衡的事,誰讓在陸家他們讓我叫你哥哥。陸家有頭有臉,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我和你在一起,他們丟不起這個人。那怎麼辦?!隻能離開陸家。」

「我是利用了陸之衡,但陸之淵,你能說我這麼做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明明早就想離開陸家了,但苦於沒有機會,我這麼做,不過是成全了你罷了?!」

「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她尖叫:「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為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可是你,為什麼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以前有小葵,後來是因為陸家,現在呢?又多了一個盛澄?!她們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

「關盛澄什麼事?」陸之淵心頭一滯。

他瞬息變化的臉色被她捕捉,她又哭又笑,指著他說:「你看看,才提起個名字,你就受不了了。怎麼不關盛澄的事?!你明明就是喜歡她,看上她了?!你看上的女人,我怎麼能放過她?!」

陸之淵眼皮重重一跳,他想起前幾日她打過來的電話,不可置信的看她:「那天那個電話···」

「是我?!」她吃吃的笑道:「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盛澄就是個騙子,她藏在你身邊,不知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把她拆穿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這樣的陸心悠,瘋狂而偏執,像是一個瘋子,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那些會阻礙她腳步的人或事,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摧毀。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樣可怕了?!

陸之淵看著她,良久,啞著嗓子對她說:「心悠,是我錯了。」

她不說話,死死的盯著他。

「心悠,這些年來,我經常半夜驚醒,我想小葵,總想她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她的養父母會不會對她好,會不會打她,會不會給她買喜歡吃的草莓味棒棒糖。我曾經答應過她,要回去找她。第一次,我帶走了你;第二次,我忘記了她。我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放棄了她,所以每每想起來,我恨我自己。」

「所以,每當我看見你,我就想,我已經失去了小葵,我不能再失去你。所以我疼你,寵你,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你想要什麼,我都想方設法的給你;你想做什麼,我也會二話不說的支持你。可是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