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我很驚訝呀,做的相當好。”
封邪忍不住誇獎幾人,眼中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他們拚命的樣子,讓封邪感到很熟悉。
聽到封邪的誇獎,王雙和張明宇有些疲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意。
“既然你們都已經被背下來了,那就進入下一階段。我親自給你們演示一遍。”
王雙和張明宇很用功,但他們也隻是將書冊背了下來,至於裏麵很多東西的具體意思,他們依舊搞不清楚。
要讓這兩個大老粗搞清楚書冊上的東西,光靠嘴說是沒用的,實際演示一遍最有效果。
說完,封邪穿戴好打鐵用的東西,就要動手了。
對於實力高強的煉器師,他們是不需要這種劣質的防護用具的。而且他們用的裝備都是專門煉製的法器,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無奈封邪隻是一個小小的地靈境修士,而身邊的這些東西都是普通鐵匠鋪裏的貨色,煙熏火燎是避免不了的,所以該用的東西還得用。
這套東西一穿,完全破壞了封邪修士的風範,但總比活受罪強。
封邪隨手拿起一把鋼刀,扔進燃燒正旺的炭火中,待鋼刀被燒的通紅之後,封邪將其取出,放在鍛造台上。
錘子高高的舉起,封邪凝神聚氣,一手固定住鋼刀,另一隻手重重的落下。
隻聽“鏗”的一聲巨響,鐵錘與鋼刀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一大團火花從接觸麵迸射開來,如同一團火紅的煙火一般。
如此巨大的動靜,將瞪大眼睛的王雙和張明宇嚇了一大跳,就連趙雷也忍不住抖了幾下。
沒吃過豬肉,幾人總見過豬跑。不管是在家鄉還是在營中,他們都曾見過鐵匠打鐵。可那些鐵匠就算使出吃奶的勁,沒有封邪這一錘的震動大。
那一錘巨響,仿佛敲到了幾天的心頭一般。
一錘落閉,封邪沒有絲毫停留,緊接著掄起胳膊,又是一錘砸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中間沒有半點間隔。如同一個圓一般,從開始,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形成一個完美的閉合。
一陣富有韻律的敲擊聲在三人耳邊響起,封邪的每一錘落下都會暴起一團火紅的煙火,而封邪的動作更是如同舞蹈一般美麗,看的幾人如癡如醉,給了幾人最大的震撼。
在以往的認知中,打鐵這種事情從來都隻能和肮髒、苦累、汗水聯係到一起。每天在暗無天日的打鐵鋪中,忍受著煙熏火燎,忍受著高溫和汗水,終日與鋼鐵和炭火相伴。
正因為這種印象,當知道封邪要訓練他們淬煉裝備時,王雙和張明宇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可在這一刻,王雙幾人對打鐵煉器的認知,徹底被封邪顛覆了。
在封邪的手裏,煉器被升華成了一種藝術,隻能用美麗來形容。
封邪的速度極快,在一圈又一圈的循環中,就將鋼刀重新錘煉了一遍。在最後一錘落下之後,封邪的左手順勢一挑,就將重新錘煉的鋼刀扔到清水中去火。
在一陣呲呲聲和升騰的水霧後,封邪將鋼刀從水中抽中,用細布將刀上的水珠擦幹,然後再次放到炭火中灼燒。
開始又一個循環。
在反複錘煉了五遍之後,封邪終於大功告成。從開始到結束,封邪用了還不到一刻鍾時間。
“來,你們幾個都看看吧。”
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封邪將淬煉好的鋼刀遞給了三人。王雙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尚帶餘溫的兵器,剩下兩人連忙湊了上來。
和淬煉前相比,鋼刀的重量似乎輕了幾分,但整把刀的刀身卻比之前更顯黝黑厚重,刀刃也更顯淩厲。雖然刀身上還帶著溫度,但刀刃卻給人一種瘮人的氣息。
幾人都是當兵的,見過的兵刃也有不少。雖然說不上來,但他們都能感覺出這把刀已經脫胎換骨了。
趙雷看了半響之後,臉上的神情接二連三的變化,眼中的目光也越加火熱,忍不住向封邪說道:“大人,可否讓我等一試。”
封邪沒有說話,伸出手,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
趙雷立刻轉過身,從那堆裝備中找出一把普通的鋼刀。
趙雷和王雙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各自拿起手中的兵器,使出全力向對方砍去。
兩把刀在空中相遇,並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碰撞,也沒有擦出好看的火花。隻聽輕微的一聲響動,趙雷手中的刀就隻剩下半截了。
因為趙雷的刀斷的太過容易,王雙又是使足了力氣。所以砍斷趙雷的刀之後,王雙根本刹不住自己的腳步,踉蹌的向前衝出了幾步。差點摔了一個嘴啃泥不說,趙雷被砍斷的半截刀身也剛好就落到他的腳邊。
王雙立刻就被嚇出一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