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蕭潯陽當初可是帶著人偷偷的進入了鬼屍山,她肯定知道這件事如何解決。
幸好,戰爭才開始一切的事情還能在自己可以掌控的情況下穩定下來。他現在也不知道司空戎這個人手中到底掌控了多少黑鴉,要是數量龐大,那麼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饒是鎮定自如的他也不由得蹙眉擔心起來了。看來,想要滅了曼羅國,那麼就先要把司空家解決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外麵傳來士兵的腳步聲:“將軍,援軍到了。”士兵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欣喜,要知道他們如今可是傷亡慘重,援軍到了就等於是看到了希望,這是他們一直都渴望的。
“本將現在就去看看。”風俊辛看了一眼長孫易,看到依然沒有說話的打算,然後帶著士兵走了出去。
突然,上方傳來了一陣鷹叫聲。神遊中的長孫易聽到這聲音瞬間回過神來,他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隻見一隻巨大的鷹盤旋在營帳的上方,它的嘴裏不時的發出了一聲聲的鳴叫。當它看到了從營帳走出的長孫時,就如同了迷路的孩子看到了在前方等待的父母,它一下子就飛了下來,然後穩穩的站在了長孫易的肩膀上。
“辛苦你了。”長孫易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輕輕的順著它的毛發開始往下輕撫著。
帶著大鷹回到了營帳裏,他從它爪子上取下了一封折疊好的信仔細的閱讀了一遍。這是風酒酒給他寫的信,讓他要小心這個司空戎,還說了一些關於司空家的事情。
他的眸子沉了下來,想不到這些事情居然那麼複雜。他想到了那個固執的女人,隻能是無奈的歎息一聲。
剛剛從裏麵走進來的風俊辛聽到了陛下的歎息一聲,不由得低聲問道:“陛下為何要歎息?”
“沒事。”他淡淡說了一句,總不能告訴風俊辛自己在擔心他們風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吧。
風俊辛看著他手中的信,隨後淺笑問道:“可是想起了皇後娘娘?”對於陛下和自己那位堂妹的事情他多少都聽說了一點,據聞兩位可是恩愛得很。而且陛下登基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也被翻成了不同的版本流傳了出來,一句話說,就是這位陛下愛慘了皇後娘娘。
“可不是。”他淡淡說道:“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有時候朕也不知道拿她怎辦。”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思念和幾分擔憂。這樣複雜的語氣讓風俊辛不由得一怔,隨後想到了陛下可是從都城趕來的,難道說:“皇後娘娘現在在都城?”
這句話一出,他自己也覺得不大可能的。如今兩國交戰,皇後娘娘不可能會出現在都城,而且陛下也不會允許她這樣任性而為。
可是沒有聽到陛下的回答,風俊辛也就知道了這件事真的是這樣了。他有點氣急了:“妹妹這是胡鬧,如今這麼危險的時刻她怎麼可以留在都城呢。”
一急起來他就連風酒酒的尊稱也不要了,直接稱呼她為妹妹。對於風家的人而言,風酒酒這麼一個妹妹就是風家所有兄長的掌中寶,雖然未曾見過,可是這些年沒少聽著祖母和伯母說起他那美麗無雙的妹妹風酒酒。
潛移默化的,他的心裏可是十分的期待著可以見到她呢。所以對於大哥風俊嚴和二哥風俊濤可以去皇城,可是見到妹妹這件事,他可是有很大的意見。而且二哥還很無恥的寫信回來嘚瑟了好多次,說妹妹如何漂亮,還說妹妹人很好,而且廚藝很高。
這些他可是一直都惦記著呢。
長孫易聽到他的話,神情寡淡的說了一句:“這麼多年,朕已經習慣了。”是的,他已經習慣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私自離開他整整五年多,讓他足足忍受了五年的相思痛苦。
“她不是需要朕保護的金絲鳥,她是自由自在翱翔天際的蒼鷹。朕若是束縛了她,那麼她就不是風酒酒了。”他淡定的站起來,手中的信也緩緩的化為灰燼:“好了,朕的一萬士兵挑選出來了沒有。”
他是時候去會一會這位司空家的小魔王了,若是司空家才是他長孫易征服天下最大的絆腳石,他不介意先搬開司空戎這塊頑石。
或者,他更樂意直接把司空戎踩在淤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