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三人睡一間就可以了。”夏雲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可是,掌櫃的說了這些客房的床不大,沒辦法睡三個人,而且客房裏並沒有榻和羅漢床。”風酒酒聳聳肩,要命的是,這鎮子上就這麼一間客棧。要不然還能去別的地方看看。
齊玉書直接拿過了一旁的鑰匙,然後拉著夏雲上了樓:“兩間就很好了,夏雲交給我。”
“姓衛的,你幹嘛。”夏雲被齊玉書這樣突然拉走,心裏不由得怒聲喊道。
交給他就可以了?這個家夥難道是瘋了,居然想要和自己睡一間房。
風酒酒看著他們的背影,她想要喊住兩人,其實就算是不睡床,她們還是可以打地鋪的。可是這齊玉書的速度太快了,直接把人拉回房間了。
暖兒看到眼前的一幕,有點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娘,姨母這樣真的沒事嗎?你要不要去幫幫她?”
風酒酒歎息一聲揉了揉女兒的腦袋:“孩子,你知道這世上有一件事最做不得嗎?”
暖兒好奇的眨著眼睛問:“什麼事情。”
“沒什麼了,等到你長大就知道了。”風酒酒差點就告訴了暖兒這個世上最做不得事情就是破壞別人的好事。
夏雲一直都喜歡齊玉書,這是她兩世為人最深的執念。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齊玉書也喜歡她,風酒酒不想他們之間因為一個雲清和兩個孩子而阻隔起來。
小暖兒搖搖頭,長大才能知道嗎?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風酒酒看著一臉深思的女兒,忍不住笑著拉這她的小手朝著樓上走去。
齊玉書拉著夏雲進了客房,他隨手就把兩人的包袱往一邊扔去。那雙滿含情深的眼睛看得夏雲整個人都不安起來:“這個,我要去和酒兒在一起。”
“你還是小孩子嗎?”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整日裏粘著酒兒真的好嗎?
夏雲知道這個那人無賴起來的時候不管你和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我們男未婚女未嫁,這樣住在一起別人會如何看我們?”
齊玉書笑著拉過她的手:“得了,你跟著酒兒在江湖漂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江湖兒女是不拘小節的嗎?不就是在一房間,一張床。放心吧,你一天不同意和我成親,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夏雲一直都看懂他的眼神,還有他的深情,那些是當初從來不敢想的。
晚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吃,而是在各自的房間自己解決。齊玉書也做到了對夏雲的承諾,晚上睡覺的時候,齊玉書問了小二咬了一床被子打地鋪。
對於他的做法,夏雲感到很欣慰和很慶幸。至少這樣表明了這個男人是尊重自己的。
她看著齊玉書,淡淡的想著:齊玉書,希望我們真的是有緣分。
要是這樣,她不介意多等兩年。隻要真的可以在一起,等多久並不是問題。
翌日一早,他們繼續開始趕路,中午的時候到了一座比較大的城池。中午的時候他們在酒樓吃了飯然後就趕到了距離淩陽穀最近的一座小鎮上:“今天晚上我們還是要在這裏休息一下,如今這個時候進山,得不償失。”
那個老家夥整日裏都喜歡搗弄一些毒藥毒粉和機關,現在已經將近黃昏時分了,要是強行趕路,一個不小心中了機關那可就麻煩了。
饒是誰也想不到淩陽穀居然在這裏附近。”齊玉書站在酒樓朝著下麵熱鬧的街道看去,淡淡一笑:“當年陛下為了找你,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打聽淩陽穀的所在,可是五年過去,一無所獲。”
暖兒嗬嗬的笑著回答:“要是沒有熟悉淩陽穀的人帶路,擅自闖入迷霧鬼陣裏隻有死路一條。”山裏的豺狼虎豹很多,不管進來多少人都不能讓他們填飽肚子。
夏雲淺笑,她的視線看向了窗子外正對著的一座高聳大山:“淩陽穀乃是老前輩隱居的地方,一般人若是得不到他老人家的首肯擅自闖入屬於淩陽穀所屬的地方,隻能是淪落為老虎和狼群的腹中物,若不然,就是被毒蛇咬死。”
齊玉書一直都知道宋錦年和風酒酒的師門很神秘,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有迷霧鬼陣,也難怪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可以獲得淩陽穀確切所在。而且,陣中還有這麼多凶狠的野獸在守陣,一般人還真是輕易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