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知道小心一點,這剛剛馴服的烈性馬你就想要去撫摸,也不怕被它踢一腳。”
一道溫潤如暖陽般的聲音傳來,蕭潯陽不用抬起頭就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了,她心裏樂開花了:“你這不是趕來了救我了。”
“嘚瑟,抬起頭來告訴我,可有傷著哪裏了?”穿著有一襲竹青色錦緞華服的離王長孫哲熙看著懷裏的蕭潯陽,無奈淺笑。
蕭潯陽抬起頭衝著他眨眨眼:“我好著呢,放心吧。就算是一匹烈性馬也傷不到我!”剛剛隻是太突然了,她有點被嚇到了。
她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所以不想要起來,就想著被許久未見的心上人這樣抱著。像是這樣就可以慰藉一直以來的相思病。
突然,強有力的大手直接把蕭潯陽從長孫哲熙的懷裏給拉出來了。她的頭頂上傳來了楚言溫怒的聲音:“你是誰。”
蕭潯陽這才回過神來,心裏想著糟糕了,她怎麼可以因為看到哲熙回來了就忘記了爹娘現在在這裏。完了完了,過於得意忘形了,還在爹爹跟前這樣擁抱,這一回楚帝大人一定生氣了。
風酒酒感受到瞬間下降的溫度,她打了一個顫抖。長孫易小心翼翼的擁著她的肩膀朝移動了一下,盡可能的距離這一家子遠一點。
同樣做出這樣舉動的還有淩霄,他也拉著唐七退後了好幾步。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感覺到長孫哲熙和楚言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看著現在對視的兩個人,淩霄想著這兩人眼裏都帶著濃濃的煞氣,絕對不是單純因為蕭潯陽的事情。
楚言看著眼前這個長相英俊溫文爾雅的男子,他還能感受到對方有著深厚的內力,而且定力很好,武功必定也很厲害。看到這裏,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他那位素未謀麵的未來女婿長孫哲熙。
他冷哼一聲,打從心裏不喜歡這個家夥。
長孫哲熙也看著楚言,他收斂了自己眼裏的煞氣,換上的是淺淡的笑容:“這位大叔,在下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拉著在下的未婚妻。”
蕭潯陽聽了這句話,心裏悶悶的,好像是隨時準備要吐血一般。她知道,這個家夥一定是想要報複爹爹。所以這個年是不能好好過了,她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己的母親。
唐菲菲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不知道為何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裏總有一種熟悉感。可是她一萬個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楚言可以猜出這個男子的身份,她也一樣猜出了。難道這種熟悉感是因為聽了太多人提起長孫哲熙,從而導致了潛移默化裏自己在心裏對這個未來女婿也熟悉氣了?
她看到女兒求救的眼神,無奈的伸手去拉過女兒,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隨即笑著說道:“我們是潯陽的父母。”
從唐菲菲說話開始,蕭潯陽的眼睛就一直看著長孫哲熙,隻見對方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他拱手作揖:“哲熙有禮了。”
一般作為未來女婿,他都應該稱呼未婚妻的父母為伯父伯母或者叔叔嬸娘,可是要他叫唐菲菲為伯母,他覺得應該拿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就是長孫哲熙。”唐菲菲也笑了笑:“這個丫頭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你應該告訴我們他的身份。”
蕭潯陽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楚言冷冷的掃了一眼長孫哲熙:“你,跟我來。”他的聲音低沉,身上那種威嚴的氣勢瞬間鋪展開來。這樣的強悍氣勢就是長孫易身上也不具備的。
楚言當了十多年的皇帝,身上這股威嚴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而且,他當時為帝的時候是真真正正軍政一把抓的人,他的手上有兵權,而且是穆室皇朝複國第一代的皇帝,百官也都是新挑選的,大多忠於皇帝。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導致同樣是皇帝的宗啟帝身上也沒有具備楚言這種勢不可擋的威嚴。
蕭潯陽也有點擔心的拉著母親的袖子,低聲問道:“爹爹會不會欺負哲熙。”雖然她知道哲熙不會任由自己父親欺負,可是心裏的擔心還是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唐菲菲狠狠的敲了一把女兒的腦袋:“若是被你爹聽到你這樣問,肯定得生氣和傷心好久。”
蕭潯陽吐吐舌頭,無奈說道:“娘,這是情不自禁的事情。您以前想必也試過吧。”
看看這頑劣性子依然還在的女兒,她不發一語的看著丈夫和長孫哲熙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心中那股熟悉感再一次湧上。
誰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最後居然打起來了。風酒酒抬頭看向丈夫,淺笑問道:“你說,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