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年歲久遠,這裏的泥土已經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雨水中凝得越來越厚實。挖起來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勁兒,終於,一刻鍾後她看著被一塊布包裹著的暗黑色雕花盒子,她淺笑說道:“十多年了,想不到還能保存得這麼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想到這裏,她咯咯的笑了笑。長孫易也蹲在她對的身邊,低聲說道:“這可是爹送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雖然並不貴重,不管如何還是要戴在身邊。畢竟,這是唯一的了。”
風酒酒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放在外麵了。這是我爹留給我最後一件禮物,放在身邊可以時時刻刻的想著爹娘的。”
長孫易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淺笑的點點頭。這個小家夥,從來都是這麼聰明的。兩人相攜朝著屋子走去,到了門外時丫鬟很快就把一盆水端了過來。風酒酒洗幹淨手後,他們再一次朝著屋子走去。
而那個端水的丫鬟則是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隨即她像是換了一副麵孔一樣,趕緊把手中這盆水交給一旁的一個丫鬟:“秋喜,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要去茅房,你幫我拿回去一下。”
長得有點喜慶臉的秋喜還真是人如其名,性子也直爽熱心腸。對於對方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她自然是做得到。而且看著她那臉色泛白的樣子,秋喜催促著:“東西給我就可以了,你趕緊去,一定要小心一點。”
丫鬟離開了翠凝小築並沒有去上茅房,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這才朝西院走去。
謹慎的丫鬟並咩有發現,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暗中那些暗衛的眼裏。大概一刻鍾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風酒酒和長孫易的視線裏:“王爺,王妃,那個丫鬟去了老聶氏的屋子裏,並且是通行阻的直接進了老聶氏的房間裏。她把關於王妃取到盒子的消息告訴了老聶氏。對方讓她繼續盯著翠凝小築,有風吹草動要在第一時間回報。”
暗衛彙報完後就回歸自己的崗位了,風酒酒和長孫易誰也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東西。
好一會兒,長孫易說:“按照暗衛剛剛的稟告,老聶氏也許就是大恒宋家的人。”
風酒酒點點頭:“我也覺得她的嫌疑最大,不,應該是聶家的嫌疑也一樣這麼大。指不定聶家一家子都是大恒宋家埋藏在臨安的釘子。”
“聶貴如今已經是禮部尚書了,她的女兒還是軒王妃,兒子娶的是恭王府的庶小姐。這樣一來,他們家在臨安城就舉足輕重了。而且據我所知聶貴和戶部尚書還有工部尚書都是至交。”長孫易想到聶家的那些人,不由得眉頭微微的皺起:“聶家當初的興起是因為老聶氏嫁給了風帝師,可是明顯對方一開始就是衝著風府的地契而去。所以我們也一定要先一步在對方察覺之前解開了地契的謎底,這樣才能掌握著全局。”
風酒酒低聲回答:“說實話,地契在我的手裏這麼長時間,我我已經是研究過了,卻是一無所知。”
長孫易聞言把視線落在了桌子上擺放著的盒子裏,他伸手把盒子拿過來打開,看到裏麵各式各樣的絹花,珍珠項鏈,耳墜,手鏈,玉簪。
他吧東西全都倒出來,然後開始對檢查盒子四周,最後他的手停在了盒子角落的一處小凹點,他深思了幾個呼吸,最後看向風酒酒:“給一枚金針我。”
拿過風酒酒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的金針,他小心翼翼的開始把金針此在那一處笑凹點上,他的手輕輕的轉動了幾下,咯噔一聲,盒子居然是一分為二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風酒酒的眼睛眨了眨:“還有這樣的暗格。”、
她拿起了落在桌子上巴掌大小的盒子,隻是輕輕的打開,裏麵就露出了一封折疊好的信。
風酒酒打開一看,第一時間她就認出了這是風恒的字跡。她把這封信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邊,越是到了最後。她的心裏眼裏就越是震撼,想不到自己這位爹爹居然把地契的秘密全都寫了下來。
她更是想不到爹爹所謂的嫁妝其實在這裏,最重要的就是,風恒在信中提到的他無意中發現的一件事。也是這件事導致了他最後被人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