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珂看著宋錦年走了進去,她的臉色微變的快步追上前去:“宋錦年,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在這裏住下。”
坐在房間椅子上的宋錦年笑了笑:“沒錯,未來的這些天本公子都要住在這裏了。”
“住個屁。”薛珂暴怒了,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了溫婉柔順的人,也認識了不少江湖上三教九流之人,薛珂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高冷的雪域聖女。她的骨子裏已經被江湖人那彪悍的一麵所籠罩了。在麵對霸道強勢的宋錦年,她不由得說出了髒話。
“薛珂。”宋錦年劍眉微蹙,他猛然站起來看著她,這個女人還真是欠揍了:“本公子今天就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到永遠,你也別想擺脫本公子了。”再讓你繼續流浪,你是不是學得更彪悍。
他不反對自己有一個悍妻,可是絕對不允許她繼續結識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雖然他不敢保證未來和薛珂會不會有孩子,如果有,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罵人的。所以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要在源頭就要扼殺了。
“你做夢。”薛珂咬著牙說道:“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別逼著姑奶奶動手。”
宋錦年那微蹙的眉頭更是難以舒展,他用力捏著薛珂的手腕:“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
見慣了那些看到他就一臉花癡的女人,薛珂的出現絕對會讓他覺得新奇。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的人。他們都是躲藏在黑暗裏獨自舔著傷口的人,獨自承受著孤獨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是最適合在一起的。
“放心,我會離開的,到時候還會帶著你一起。”說完後他的唇直接印上她的朱唇。
薛珂的怒意更甚,這個該死的就隻會玩這一手,可是女人的力氣再大,在麵對對男人的攻勢時也隻能是瞬間消失。
他的霸道直擊她的內心深處,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倒在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上了。他看著她低聲說道:“薛珂,我們都是這個世上最孤獨的人,所以,就讓我們作伴吧。一個人的路實在太難走了,我已經不想這樣下去了。”
一個人的路實在太難走了,這一句話在薛珂的心裏久久回蕩著。這一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宋錦年說服的,也許是因為這一句話,也許是因為多年的流浪漂泊和在雪域那些年一次一次的求死不能那種恐懼感讓她緊緊的抓住了宋錦年這根救命稻草。
夜晚的海風輕輕的吹拂著,可是在距離海邊不遠處那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小木屋裏,糾纏在一起相互取暖的一男一女卻是讓天上的月兒也羞紅了臉趕緊躲進了雲層裏。
早上起來時薛珂看著依然緊緊相依在身邊擁著自己入睡的男人,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男人,這樣強勢這樣霸道,這樣悄無聲息的直接住進了她的心裏,擊破了她所有的防線。
她知道,昨天晚上若是自己真的要把這個男人趕走,大可以動武,也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也絕對討不到好。
現在倒好了,她微微的歎息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裏那些空缺多年的位置被填滿了。自從弟弟的腿好了,她賴以生存的動力和目標也達到了,這六年多以來她一直都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找不到一絲絲動力和理由。後來風酒酒離開了臨安,她唯一的動力就是走遍天下為她找尋稀有藥材。
可是那些並不足以填滿她的空缺,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發現自己的生活似乎有了期待。
想著想著,那雙擁著自己的手更緊了幾分。她回過神才發現宋錦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他就這樣含著幾分淡笑看著自己:“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薛珂淡淡說道:“沒事。”
宋錦年也不逼著她,而是躺在她的身邊,拿著她散落在自己胸膛的秀發然後執起一縷自己的烏黑的頭發快速的打了一個結。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薛珂,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宋錦年的妻子,是宋家的女主人。從今往後,我生,你生,我死,你死。生生世世你也別想著逃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看著手中相互纏繞的兩縷發絲,他認真說道。
薛珂並沒回答他的話,沉默了好久後,她說:“讓你的人把船開來吧,你的目標達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別急,在這裏多住幾天。”宋錦年笑著說道。他的目標可不是這麼簡單,至少薛珂的心還不是完全屬於自己呢。
唐七身體大好,所以想要跟著上山打獵,她叫了薛珂和宋錦年一起作伴。兩個男人走在最前麵,薛珂和唐七跟在後麵。宋錦年掃了一眼身邊的淩霄,他的唇角露出了一道挑釁的笑:“淩霄,本公子又走在你的前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