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吹拂的風也是冰寒刺骨的,就連空氣,也滿是讓人窒息的氣味。破舊的房屋,遍地的白骨。
“終於明白為何在麒麟陣裏會聽到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估計就是這些冤魂所發出的。”風酒酒情緒有點低落。
她知道,造成這裏變成如今這模樣,三百多年前把她送走的軒轅傾有著一定的責任。若不是她想著為宋太子報仇。也許這裏依然是熱鬧繁華的城池。更甚者,也許恒朝還不會滅亡。
長孫易感覺到了她的低落,連忙緊了緊牽著她的手,無聲的勸慰她,告訴她,還有自己在呢。
對於恒城這裏白骨森森的情況,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當年在軒轅傾的地宮裏,拿到了她留下的手劄,裏麵很詳細的記載了三百多年那一場大戰,甚至還有滅了血猊的方法。隻是,想要滅了血猊,無疑是比起當初的尋藥還要困難。
而且,他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讓小家夥知道這件事。他擔心她會有負罪感,甚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長孫易所不知道的就是,風酒酒如今的心情就甚至難受。她知道自己不管看到任何的場景都不應該責怪軒轅傾,畢竟當初誰也想不到宗廟地宮居然封印著這麼一頭讓人害怕的玩意。
可是,看到這麼多人因為軒轅傾要為心上人報仇,顛覆了恒朝,最後招惹出了這麼一個玩意,她還是覺得很難接受。畢竟,這裏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他們沒有成為戰火的犧牲者,最後成為了畜生的盤中餐。
“血腥味很重。”付思思突然說道:“備戰吧,血屍發現我們了。”
果然,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身邊就出現了幾十個血屍,為首的一個身上穿著厚重的盔甲,臉上也帶著麵具。
這樣的血屍,還是風酒酒第一次看到。她明顯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身體僵硬了,他就這樣看著出現在跟前戴著麵具的血屍。
心中帶著疑問,可是這會兒還是選擇了沉默,準備迎敵。
那些血屍就像是提線的木偶,開始不斷的襲擊風酒酒等人。長孫易鬆開風酒酒的手,朝著那帶著麵具的血屍襲擊而去。
那血屍的武功很高強,長孫易和他打了好久,誰也不落下風。雖然他一直克製自己,可是那握著長劍的手還是顫抖起了。就在他晃神的一瞬間,麵具血屍對的長劍就到了長孫易的跟前。
嚓
在長劍砍下來之前,距離長孫易最近,武功高強的付思思突然飛身而起,從下挑了一劍那血屍的手,這才讓長孫易不被劍砍傷:“老三,愣著幹嘛?”付思思怒聲質問,剛剛可真是把她給嚇到了。
被師姐怒聲質問,長孫易可算是回過神來了。他看向麵具血屍眼裏已經沒有了那一絲繁雜的情緒了。
再一次交手,一人一屍,打得不可開交。幾個人費盡力氣,終於是把那些血屍全都殺了,隻是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冬雪的手筆,宮辰的背脊都不斷的溢血。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顧及身上的傷,宋錦年飛身而上,和長孫易一起聯手對付那麵具血屍,風酒酒幾個人站在地上,一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邊看著眼前半空中的打鬥。
有了宋錦年的加入,戰局很快就一邊倒了。就在宋錦年想要一件殺了那麵具血屍時,長孫易突然挑開他的長劍,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眼神凶狠的血屍,他沉聲說道:“你走吧,你不管你記不記得,這一次算是償還了我曾經欠你的人情。日後再相見,定會拚一個你死我活。”
血屍就這樣看著長孫易,眼裏那些凶狠已經全都消失了。他的嘴裏低聲呢喃:“楚衡,走,不要來這裏。”
說完後,他的嘴裏狠狠的噴出一口血。看到那帶著絲絲暗紅色的血跡,付思思和銀赤詫異過後,銀赤像是讀懂了她眼裏的所思所想。他說:“其餘的血屍全都化了,這個,帶走。”
宮辰聞言,眉頭微微的挑起:“這玩意很危險,你們若是帶著,最好要有心裏準備。”
他可不想這一群瘋子把血屍給帶回去,到時候誤傷了酒兒可怎麼辦?長孫易的眸子顫了顫,風酒酒走到他的身邊,無聲的挽著他的胳膊。
銀赤帶上金蠶絲手套,直接取出一粒藥丸子喂給那血屍吃下去,隨後拎著血屍就這樣往外麵走去。
走到城門外,看著這裏寂寥的一幕。付思思對宋錦年說:“把你的暗衛全都留下看守這裏,等到逐鹿山莊的高手來接手,再讓你的人離開。”
長孫易聞言,點點頭。師姐,這是打算用逐鹿山莊的勢力來守護恒京了。想到那讓人駭然的龐然大物,他有點理解為何師姐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