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姑母,一萬遍女戒珍兒要抄到什麼時候?我知道錯了,表哥,姑母,饒了我吧。”
聶紫珍跪在地上哭得淚眼汪汪,可惜的是,老聶氏是鐵了心要給聶紫珍一個教訓,馬上就讓人帶了下去。
而風筱筱由始至終,未曾說一句話。隻是她那狠狠的捏著椅子把手的白皙玉手卻是出賣了她的內心,左丘靖如聞言,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風筱筱,這會兒就到你了。
老聶氏看了一眼畢珊薈,雖然是憤怒她責罰得太重了,可是終究什麼話都不說。如今的畢珊薈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兒子女兒都有出色。再說了風之信還是她唯一的孫子,她想了想隻能是咽下了這一口氣。
“嫂子今兒說了這麼多話,是打算把筱筱趕出去?”風筱筱突然開口了,淺笑了幾聲:“也對,風府的地契在大哥的手上,你們自然有嘚瑟的能耐,趕筱筱離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三妹說得可就不對了,風府地契是在我的手上,因為這是爺爺訂下的規定,風府地契隻能是掌握在長房人的手上。”夏侯星羽冷聲說道:“若說喪夫帶著孩子回到風府居住,這事兒大哥我也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你們該死的就是不應該欺負我女兒。”
夏侯星羽說到最後,把目光看向老聶氏:“老夫人,我也不求你公平做主了,司亦彤把我家靈蓁關在鐵籠,並且用蛇嚇唬她,還下了地靈蛇蛇毒,害得靈蓁中毒昏迷。若不是當年酒兒離開的時候給我們留了一粒救命的丹藥,靈蓁這會兒就是一具屍體了。穩住了毒性這才尋人找來了宋先生,靈蓁得以解毒,可是現在還在昏迷。這是赤裸裸的謀害。”
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風之信在聽到地靈蛇的時候,臉色微變:“地靈蛇,乃是天下劇毒的蛇,無藥可解。風筱筱,你到底想要幹嘛?”
他站起來衝到風筱筱的跟前,狠狠的捏著她的胳膊,怒聲說道:“靈蓁這才多大?還不到三歲的孩子,你也能下毒手,你他娘的是蛇蠍心腸嗎?”
風之信若是還有一點文雅氣質,自從進了巡防營後,整天和一群漢子混在一起,見識了什麼叫彪悍,這會兒身上那些淡雅的氣質早就消失了。加之,他在三個妹妹當中,除了偏愛風素素以外,就是風酒酒。對於風筱筱,他從小就不喜歡。
如今得知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可謂是怒火中燒:“你今兒能夠對靈蓁這麼一個小娃兒下手,明兒是不是就可以對祖母下手?或者對父親下手?”
老聶氏看到風之信的舉動,怒聲說道:“之信,你這是幹嘛?把你妹妹放開,不就是一兩句話,你就相信亦彤和你妹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風筱筱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變,她眼眶紅紅的看著風之信:“大哥,咱們才是同一個父親的。我就算是嬌蠻,可也做不出這樣狠毒的事情。”
風之信對冷哼一聲,嘖嘖一笑:“做不出?要不要我把你做的事情都告知祖母和父親以及母親?”
風筱筱聞言,心裏咯噔一聲,風之信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把我做的事情告知父母和祖母?
“當年司家那兩個孩子為何會被接去他們外祖母家?還不是因為你要對他們兩個小娃兒下手。風筱筱,你以為你真的是做得天衣無縫嗎?”
“當年你可以做的事情,今天也一樣可以故技重施。你讓我信你?嗬嗬,妄想。”
夏侯星羽對於風之信的維護隻是淡淡的,說不上感謝,也說不上厭惡。要說風家的人還有誰有點血性,估計就是這位風之信了。
“二叔,祖母,今兒這件事你們若是不給我夫妻一個交代。我們不介意讓官府的參與調查這件事,畢竟,這事關我兒的生命危險。”夏侯星羽沉聲冷冷的看向風晉。
老聶氏聽聞夏侯星羽要讓官府得知這件事,立馬板著臉說:“這是家中醜事,難道你還想讓臨安的人都知道。”
左丘靖如站在丈夫的身邊,嗬嗬冷笑:“老夫人,若是改天風筱筱直接把毒下到二叔的身上。這也是家中醜事,咱們也不能讓官府的人知道?若您老是這樣想,那就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是靈蓁的娘親,我會心疼自己的女兒。誰招惹她,我絕對不會饒了這個惡毒的人。”
說完後,她吩咐了外麵站著的丫鬟一聲:“去,直接去府衙把府尹老爺請來。咱今天就要在這裏求府尹大人還我兒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