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這樣的場景,突然想到那個為自己挨了一劍的紅衣小丫頭,他無奈的苦笑。
越靠近主殿,長孫文軒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陣吆喝的聲音:“快,你們把這張桌子搬到亭子上去,把那張有點陳舊的桌子換了下來。”
長孫文軒走到綠茵的身邊看向那些抬著沉重實木圓桌的護衛,他皺眉說了一句:“那張桌子是兩個月前皇叔從我哪裏謀來的,價值三千兩的桌子,他一文錢也不給就讓人搬過來了,才兩個月你們就要換了?”
綠茵看了一眼長孫文軒,笑了笑說:“軒王有所不知,主殿裏所有的東西全都換了,這一張沉香木做成的桌子是奴婢一時糊塗忘記換了。伏川大人說了,要在爺醒來之前馬上換了。”
長孫文軒白了一眼綠茵:“那可是上等沉香木做成的桌子,你們現在把它弄去哪裏?”
綠茵想了想:“伏川大人說了,弄到後院的雜物房裏放東西。”
長孫文軒退後了兩步:“行,你們主子還真是財大氣粗,告訴他若是下次到我的店裏取東西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這張桌子的銀子給付清了。”
綠茵眯著眼看向長孫文軒:“軒王,您很缺錢嗎?”
長孫文軒點點:“是啊,前段時間才被你們王妃敲詐了,現在本王很缺錢。”
綠茵點點頭:“主子說了,若是軒王很缺錢,讓您把後院那些歌姬舞姬給賣了,這樣能夠賺一筆,還有就是,讓你少吃兩頓,清清腸胃。主子還說王爺再窮也餓不死的。”
長孫文軒深吸一口氣,直接就把自己手上捧著的盒子交給綠茵後:“我進去喝一杯水,先想一想你們主子的話。”
這兩夫妻一個比一個腹黑,一個比一個奸詐。
他不就是做了一點小生意,賺了幾百萬兩,在後院多養了幾個女人嘛。皇叔讓自己把女人也賣了嗎?有這樣當叔叔的嗎?
綠茵看了一眼長孫文軒,忍不住笑了,這個軒王倒是一個有趣的,隻是可惜了,攤上主子這樣的皇叔,隻能說是他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打家劫舍的陰損事情。
伏川進到屋子看到的就是穿著一襲紅色喜服的長孫易,他有點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爺穿紅色的衣裳呢。
“爺,您醒來了。”他上前去笑著說:“軒王來了。”
長孫易點點頭:“知道了。”
容兮小築就在主殿不遠, 他雖然身中寒毒,可是武功高強,對於外麵的說話聲他還是聽到。
“惠太妃在主殿外等了一個晚上。”伏川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這件事說給長孫易聽:“昨天晚上雲清小姐服的毒不會致命。”
長孫易冷笑一聲:“她舍不得死。”
對於這個表妹,他雖然不親近,可是既然住在他的德懿王府了,一舉一動他自然要讓人看著點。
雲家的人都是貪戀權勢,卻又是怕死之輩,所以當年才會把他的母妃送進宮。最後發現母親和他們並不是同心的,便心生怨恨,然後把惠太妃也送進宮,為的就是希望雲家能夠平步青雲。
雲家人的骨子裏都是自私自利的,這樣的人,是最舍不得死的。惠太妃,雲清,他嘴角微微的翹起,若是她們學乖一點,他暫時還不會對她們怎樣,若是招惹他,傷害了他在意的兩個人,那就別怪他無情無義。
“爺,今天王妃就要進門了,若是惠太妃和雲清小姐一直在鬧,這樣影響不好。”伏川想到昨天晚上傾雲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幸好王府自己有大夫,若是要去外麵找大夫,今天的臨安城肯定很熱鬧了,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雲清小姐服毒自殺的事情。
這兩姑侄還真是能鬧的,伏川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高祖駕崩之前已經為惠太妃安排好府邸,為何她有地方住還要來德懿王府作威作福,爺又不是她的兒子,她來這裏嘚瑟什麼。
“本王不會讓她們有機會鬧騰起來的。”長孫易清冷的容顏露出了一抹笑,今天不管是誰敢來鬧事,他都不介意血染婚禮。
誰也阻攔不了,他把那個女人娶回來。
伏川聽了長孫易這句話,淡定多了。
長孫文軒喝了幾杯茶後才看到長孫易帶著伏川出現,他的身邊多了一位他未曾見過的護衛,至於以前的清天,估計是生不如死了。
長孫文軒笑著站起來:“皇叔,恭喜你了。”
長孫易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給本王看著點,若是迎親的時候出任何差錯,你日後就不用成親了。”
長孫文軒心裏一個咯噔,突然有點怕怕的,他可是負責皇叔迎親時候隊伍的安全,若是出事了,他的小命是保得住,可皇叔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打算日後不讓自己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