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暗指惠太妃不知廉恥,自己有府邸不回去住,卻是擠在德懿王府,還霸占著王府的中饋大權,整日裏說她是德懿王府的惠太妃,這是打算和一個死人較真?
兩個人聽了伏川的話隻能是低下頭去不敢說話,藥材庫的確不在惠太妃的統管下,而是直屬主殿的。
翠珠她們聽到風酒酒的話,再也耐不住性子,紛紛的開始譴責風酒酒,玉娘瞪著風酒酒怒聲說:“惠太妃是王爺的嫡親姨母,皇貴太妃不在了,惠太妃掌管王府中饋這是名正言順。”
翠珠也跟著說:“就是,這富貴人家家中的事情豈會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懂得的。”
風酒酒笑了笑:“我這些人?怎麼樣的人?”
翠珠冷笑一聲:“自然是卑賤。”
“卑賤?”她嗬嗬笑著說:“風府乃是岐安侯府的嫡出分支,老岐安侯是我祖父的親大哥,怎麼著本姑娘也算是岐安侯府的嫡出小姐,原來我岐安侯府對於雲清小姐身邊的丫鬟來說是卑賤的。都說奴似主,雲清小姐和惠太妃這是對我岐安侯府有多大的仇怨,這樣折辱我風家。”
風酒酒冷笑:“正好,我家伯母前兒到皇城了,我倒是要回去問問,是不是岐安侯府這麼不堪,就連一個小小的賤婢也可以衝著嫡出的小姐蹬鼻子上眼。”
玉娘和翠珠明顯沒有想到風酒酒居然會搬出岐安侯府。玉娘跟在惠太妃身邊,知道的事情比翠珠要多,所以岐安侯府府的事情她自然也聽說過了。
可是太妃明明就說了風府和岐安侯府早就已經撕破臉了,所以岐安侯府絕對不會是風酒酒的保護傘。
想到這裏,玉娘倒是眸子微變,看向風酒酒的神情裏多了幾分的不屑,還有鄙夷。
“風姑娘,有些事情自己在心裏得瑟一下就好了,說出來別人會笑話的。誰不知道二十年前你爹帶著你那懷孕的娘回肅州,時隔幾個月你爹帶著你娘回到臨安城的時候,卻是肚子平平的,據說孩子已經被岐安侯府的人給害得小產了。因為這樣你們兩家可是二十多年沒有往來,你覺得岐安侯府的人會把你看在眼裏嗎?”
玉娘的姨母當初可是惠太妃身邊的老人,這些臨安城的陳年舊事,玉娘從小便聽著她姨母說著長大。
風酒酒明顯是被這樣一個消息給嚇到了,她娘二十年前就已經是懷孕了?
還真是奇怪了,這些事情她可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她倒不相信事情如玉娘所說這樣,隻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弄清楚。因為她也一直覺得奇怪,風恒和自家娘成親的時候,風恒二十一歲,他妻子十六歲。
除非風恒或者她娘身體有疾,若不然不會等到二十七歲才當爹的。
這些事情還需要好好的查證,如今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收拾收拾這兩個臭丫頭。
她淡淡的直接就把一旁放著的木製盒子拿起來隨手扔向玉娘。
她的力道可以說是快準狠,直接就把玉娘的額頭砸到流血了。她挑眉淡淡說道:“不管是岐安侯府還是風家的事情,你若是膽敢再多說一句,下一次就不是砸穿額頭,而是直接要你的狗命。”
伏川也感覺到風酒酒身上的戾氣,厲聲衝著翠珠和玉娘說:“還不快點滾下去。”
翠珠狠狠的瞪著風酒酒大聲說:“你砸傷了玉娘,就等著太妃找你算賬吧。”
風酒酒笑了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翠珠的跟前,她揉了揉自己握成拳頭的右手,然後狠狠的一拳打在翠珠的臉上。翠珠連忙吐出了一口鮮血,伴隨著鮮血的還有兩顆牙齒。
翠珠嗚嗚的看著風酒酒,哭著說:“你敢打我。”
她聽著翠珠說話有點漏風的聲音,不由得嗬嗬一笑:“姑奶奶的拳頭就是硬,一拳打上去直接要了你兩顆牙齒。”
伏川看到翠珠和玉娘想要吵鬧,衝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把這兩人給帶去給惠太妃,讓她好生教導。”
伏川聲音不大,卻是充滿了厲色。也許是跟在長孫易的身邊時間長了,倒是學了幾分長孫易的陰狠和果決。
翠珠和玉娘看著伏川那一張陰冷的臉,馬上就向著外麵走出去,她們才不想被王府的護衛給捉走呢。
踏出藥材庫前,玉娘回頭看了一眼風酒酒,眼裏閃過了一抹陰鷙,像是恨不得馬上吃了風酒酒的肉,喝了她的血。
又似乎在說:風酒酒,你給我等著。
風酒酒冷笑一聲,不知道死活的人,若是下次再來招惹她,直接就把人送到地獄去。
惠太妃的人又怎麼著,她還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