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懿王爺難道不知道這樣隨便進入姑娘家的閨房是一件無禮之事嗎?”
風酒酒掃了一眼長孫易,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看到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的神態和表情,這是徹底的把自己當做翠凝小築的主人了。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一陣惡寒。
“酒酒是姑娘家,進本王的主殿,睡本王的床都沒有無禮的感覺。若是本王一個大男人,連酒酒這位嬌滴滴的姑娘家還比不上,本王豈不是要自打嘴巴了。”
風酒酒淡淡的瞥了一眼長孫易,聲音寡淡清冷:“你那隻眼睛看到本姑娘進了你的主殿。”
長孫易笑了笑:“酒兒這算是否認?如果是這樣也未免太傷本王的心了,若是酒兒忘記了,本王不介意讓全臨安城的人都來為本王作證。”
風酒酒聞言覺得心裏一冷,讓臨安城的人來為他作證,嗬嗬,這話還真是隻有從來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長孫易才說得出。
若是這些話從她風酒酒的話裏說出來,指不定勸臨安城的人都會認為她風酒酒不知羞恥,爬上了長孫易的床,還好意思嚷嚷著大家來為她作證。
她咬著牙說了一句:“德懿王爺若是無事就請離開。”
長孫易一隻手支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依然是拿著杯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酒兒,你這是害羞嗎?”
噗嗤...
內室裏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哎喲。”
蕭潯陽的笑容突然就停住了,她的臉一下子便蒼白了。
“笑笑笑,你就笑吧,小心傷口裂開,到時候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管你了。”風酒酒沒好氣的緩緩吐出一句話。
夏雲笑著為蕭潯陽墊高一點枕頭,然後退到了一邊。主子們的事情,她這個丫鬟是插不上話,可是如今看到小姐敢這樣嗆德懿王爺,而德懿王爺絲毫也沒有生氣,這樣的寵溺和包容。倒是讓風酒酒身邊的丫頭對長孫易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
夏雲深知如今自家的小姐和德懿王爺早就被人拉扯在一起說事了,而且小姐和齊王府當初的婚事...多種原因交錯在一起,她們都知道小姐若想要嫁一個家世好的夫君,基本是不可能了。
其實這德懿王爺還是挺不錯的,雖然外麵都在傳言德懿王爺身中寒毒,活不過二十五歲。可是夏雲對自家小姐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她相信隻要有小姐在,德懿王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潯陽有點無奈的撇撇嘴:“我說你們小兩口鬥嘴就鬥嘴,不要牽扯無辜好不好。”
風酒酒冷哼一聲:“你是無辜?”
“一丘之貉。”
長孫易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每次看到自己都會這麼生氣,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所以心虛。
風酒酒若是知道自己的生氣被長孫易這樣理解,估計會毫無顧忌一拳打過去了。
她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看著自己,隨後想到這裏是自己的地盤,有站在自己地盤害怕別人的道理嗎?簡直就是笑話。
她坐在長孫易的對麵,說:“雙陽王說了,明長老當初是帶著一個車夫進了雙陽王府的,我懷疑這個車夫和剜心案還有明真爺孫被殺案有很大的關聯。”
既然是趕不走這個人,倒不如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始做自己答應了要做的事情。明真爺孫的死亡真相若是查不出來,她風酒酒就要背負著紅顏禍水這樣的千古罵名,更是成為了百越族的公敵,這可不是她想的。
百越族的人雖然狂傲,可是學醫之人,不管走到哪裏都一定會醫治有病人,明長老出手救的人都是非富則貴,風酒酒閉上眼睛想想就知道明家爺孫的死到底有多少人會把自己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已經證實了打傷蕭潯陽的人就是明家那個車夫,隻是可惜知道這個車夫的人真的不多,我的人查不到他的來曆,隻知道當初明真悄悄的離開百越族是因為收到一封神秘的信,說你住進本王的王府了。”
長孫易看著風酒酒,嘴角微微的翹起:“還說本王對你寵愛有加,兩人在主殿夜夜笙歌。”
風酒酒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簡直就像是燒黑的黑炭一樣,她猛地站起來大聲問:“長孫易,你能不能說人話。”
屋子裏,蕭潯陽掃了一眼夏雲,隻見她嘴角都抽搐起來了,想笑卻不敢笑。
她說了一句:“笑吧,保證你家主子不會打死你。”
夏雲無奈的看了一眼蕭潯陽:蕭姑娘,主子和王爺在鬥嘴培養感情,我們這樣在內室光明正大的聽著,真的好嗎?
蕭潯陽看明白了夏雲眼裏的詢問,不由得嗬嗬一笑:“酒酒,小師叔,其實你們若是有更親密的話要說,可以到隔壁耳房的。”
夏雲也在一旁幫襯了一句:“是啊,小姐您和王爺兩人說話聲音吵著蕭姑娘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