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琦有些恍惚,立馬跳開,遠離他半米,警惕地注視眼前這個男子。
“哈哈哈。”李景然不禁笑了,“你見過妖精嗎?你知道妖精長什麼樣子嗎?”
“妖精不就長你這樣麼。”薑琦一副無所畏懼大義凜然要替天行道的模樣。
“噗,怎麼,難道你接下來要說一句:妖怪,吃俺老孫一棒?”李景然陡然覺得,眼前這個妹子的確好玩,不禁來了興趣。
薑琦一副“我就要說,你能怎麼樣”的氣勢,大言不慚地挺身靠近一米米:“說了你能耐我何?”
“我可以把你收了,女王大人。”李景然曖昧一笑,滿眼秋波。
……
不帶這麼玩兒的,怎麼能這樣呢!
薑琦惱,這個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第一次見麵,還非要去人家的閨房看看。說他是妖精,他不生氣還這麼高興!這難道不是身患絕症的象征?這難道不是腦子有病的表現?
一想到眼前這個如此精美的帥哥即將要香消玉殞,她頓起憐憫之心。
自己怎麼能對一個病人如此殘忍呢?不就是一個房間而已,他想看就讓他看唄,看了又不會短斤少兩。不就是笑話自己一下嗎?笑就笑唄,笑一笑十年少。說不定他多笑幾次,還能夠多活幾天。
“罷了罷了,你要去看就去看。但是我們約法三章,你可千萬別幫我收拾書什麼的,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為什麼?李景然揚眉,頗為好奇。
“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對你負責。”薑琦立馬要跟他劃清界限。
“不用,我對你負責就好了,你不需要對我負責。”
李景然淺淺一笑,拍拍薑琦的肩膀:“走吧。”
薑琦愣在原地,片刻猛然反應過來,跺腳道:“誰要你對我負責了!”
她的聲音頗大,帶著幾分惱怒。廚房裏的三個家長聽起來,卻更像是惱羞成怒。
“景然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嘴上功夫不饒人,二位母親可別介意啊。”李叔叔一邊切肉一邊說道,帶著三分歉意七分欣慰,“這孩子去美國留學五年,脾性到是改好了不少,隻是不肯談戀愛。他能這麼跟琦琦相處,還真是難得。”
“嗬嗬,景然這孩子,好歹也是我看著出世的。”外婆點點頭,“大概他媽媽的陰影太大了吧,也難為他了。那麼小就背井離鄉,這孩子挺不容易的。”
“是啊。”薑琦的媽媽也插嘴道,“李大哥看看您這侄子多爭氣,麻省畢業的,現在回來工作也定了,多好。瞧我們家琦琦,一事無成,連考個大學都那麼吃力。景然這麼優秀的孩子,那是打著燈籠火都難找啊。”
三個家長這廂討論著,薑琦和李景然那廂卻怒目相對。
“我都說了,讓你坐著休息,別碰我的書了!看你還不聽,自以為是,現在好了吧!見紅了吧!高興了吧!滿意了吧!舒服了吧!”
薑琦一口一個“吧”,與他怒目相對,手上卻不停,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藥包紮。
“高興了,滿意了,舒服了。”李景然點點頭,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他生拉硬拽要幫薑琦取書,結果一不小心手指給書桌邊的玻璃劃傷了。
“你!”聽到他如此說,薑琦氣不打一處來,“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是,琦老師教訓得是。”
薑琦聽了這話更是怒意不平:“我好心好意給你包紮傷口,你還這副模樣,是存心氣我嗎!”
“你覺得呢?”李景然滿臉挑逗之意,得意地看著她。
“你這個妖孽,就是上天派來刺激我的!氣死我了!”薑琦沒好氣地說道。
李景然笑了,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不不不,信不信,我是上天派來愛你的。”
“放屁!”
兩字出口,薑琦才發覺自己又失態了。雖然她不是什麼高雅的大家閨秀,但好歹也是萌萌噠活潑潑的小家碧玉啊,為什麼總是在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帥哥麵前失態呢?甚至還放了粗話。
“惱羞成怒,惱羞成怒了。”李景然忍住笑意,“女孩子這個樣子最可愛了。”
“放屁!”薑琦愣是沒忍住,“你這個妖孽。”
“不不不,以後總有一天,你要叫我男票,不如先提前適應適應。”
“滾!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了,我也不會找你這個絕症患者!”薑琦破口吐槽。
“可不能這麼咒罵男票的,我要是絕症了,你豈不是守寡了?”李景然邪魅地搖搖頭,勾起一抹笑意,“為了你,我還是大義凜然地決定堅強地活下去。”
薑琦發現自己真遇上對手了,這麼死皮賴臉的倒貼貨,她還真沒見過。
“我算是長見識了,看好你的手指頭!我去廚房看看,差不多該吃飯了。”說罷,她把紗布扔給李景然,轉身就走。
看著她逃命似的離開,李景然坐在原地,笑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