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一對信物。”
“嗯哼,然後?”
於是櫻寧把與玉家當年訂下的親事,擺放在舊宅書屋裏的那對瑪瑙桃形水丞,自己又被毫不知情的郝管事帶去昔日的“寶豐隆”等等,盡數全盤托出。
在她講述期間,雲墨一直保持著沉默,他專注地靜聽著,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最後,當她說出自己是如何自作主張,將那對信物送至中州玉家解除婚約時,他的眼睛突然變得亮光懾人。
“原來如此,那個玉中石是你的未婚夫?”他這下全明白了,為何她當時緊盯著對方不放,原來還不是一般的淵源!
“繼續說。”他微微鬆了手,指腹沿著她的頸子來回滑動,有一種曖昧不明的意味。
“後來……後來不知怎麼被老侯爺發現了,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我看到他將那隻裝水丞的盒子拿出來放到桌上,就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然後你就走了?”
“嗯。”
“還拿了侯府的一萬兩?”
“是。”那屋子本來就是裴家的,在臨走時能意外得到一筆銀子,又有什麼不好?
雲墨冷冷地看著她,看不出任何心思,“那對信物你是什麼時候得手的?”
“進府的來年夏天。”藉著第二年被郝管事再三請去教侯府的家奴、仆眾們熏蚊蟲,很快就得手了,她本想自己帶回蓬山,或者親自送至中州,可是她一直沒有走。
“那你為何不立即離開侯府?”
她一陣沉默,是啊,難道要她說,自己不走隻是因為他在生辰那天對她說了一句“櫻姐姐,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
有沒有那麼自作多情呢?若是她此刻說出來,恐會自取其辱吧!這驕傲尊貴的小侯爺,在被她徹底地欺騙之後,還能相信她的話嗎?
“難道是為了那一萬兩銀子?”他的聲音像冰一樣地傳過來。
她一怔,抬頭與他眸光相對。
“裴櫻寧。”他眸中的瞳仁輕輕收斂起來,突然笑起來,笑聲中全是不懷好意。
“呃……”她警覺得仰頭望著他。
“我素來最恨被人欺騙!騙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後悔,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已經遲了,再多的懺悔都於事無補,不是嗎?”
她長睫輕垂,纖細的身子隨著他森冷的語氣,不可忽視地輕抖了一下。
“但是你不同,你曾經是我最喜歡的櫻姐姐,不是嗎?”他的語氣突然一轉,變得狎昵起來,手指沿著粉頸的曲線漸落,隔著衣衫落在她豐盈飽滿的酥胸上,“你說……咱們這筆帳要怎麼算呢?”
她驀然明白了什麼,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清麗的臉蛋由白轉紅,連潔白如玉的耳根都染上了動人的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