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了一眼太監手裏的東西,心中起了疑惑,是一個金黃色羽翼的麵具和兩個木頭人。
賢妃看到那麵具,臉色也變了變,給皇後使了個眼色,皇後心有疑惑,但事已至此,又不能退縮,隻能硬著頭皮道:“皇貴妃,這是何物?你將此物埋在後殿泥土裏,莫非是在施展什麼邪術?”
蘇瑾瑤看了麵具一眼,笑笑道:“不過是一個麵具,怎的與邪術有關?皇後娘娘未免多心了。”
皇後臉色驟變拿起兩個木頭人摔在她跟前,冷冷說道:“這你又作何解釋?宮裏一下子折了兩個皇子,定與你這邪術有關,隨本宮去見皇上,證據確鑿,由不得你狡辯。”
蘇瑾瑤抬起頭掃了皇後一眼,她不想在這個時節給宇文灝找麻煩,可惜,人不找事事找人,她想仁慈也由不得她,冷冷問了一句,“皇後娘娘,您確定要這麼做?一旦到了皇上麵前,怕就沒有退路了。”
賢妃卻顯然會錯了意,以為蘇瑾瑤怕了,哼聲道:“莫非皇貴妃心虛,不敢去見皇上?”
蘇瑾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會?有皇後娘娘和賢妃在,我怎敢抵賴,皇上,自然是非見不可。”
“走吧!宣政殿去見皇上!”皇後扔下一句,扭頭出了椒房殿,身後的一眾人急忙帶著東西跟了上去。
宣政殿
宇文灝下了早朝,正在後殿接見劉昭和斛律明恒三人,斛律明恒沒有與劉昭擦出火花,卻與宇文灝訂下三年之約,三年後,先帝最小的公主成年,嫁與斛律明恒為王妃。
劉昭勾引斛律明恒不成,急於抓住宇文灝,日日精心裝扮到他跟前,生怕他一個錯眼就把她忘了。
劉昭正在宇文灝跟前極力獻媚,皇後就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闖進了宣政殿,劉昭悻悻然的退回了座位上。
宇文灝也不想皇後會這樣闖進來,當即沉了臉,“皇後,朕與貴賓有要事商談,何故如此急躁?不成體統!”
皇後臉上也不好看,但已經闖了進來,退出去反而更難看,隻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椒房殿裏挖出麵具與木頭人的事情一一說給宇文灝聽,還讓人把東西呈到了他眼前。
宇文灝掃了一眼麵具沒有說話,一旁的劉昭本想退下,一聽是涉及蘇瑾瑤的,忍不住插話道:“本來這是國君的家事,臣女不該多言,不過,我西蜀此前尊奉過巫師,依臣女之見……”
劉昭說著話,美目掃了一眼蘇瑾瑤,“這似乎是一種儀式,與巫術有關,或奪人性命,或迷人心智。”
斛律月不等旁人說話,伸手撿起太監手上的麵具,打量著譏笑道:“就憑這個麵具就可以奪人性命?那大周當初打敗我柔然和月氏一族,莫非靠的是這個?”
斛律明恒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這個妹妹自小嬌慣成性,從來不會看人臉色,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分明是火上澆油。
一把將她推到拓跋峻身後,陪著笑臉對宇文灝道:“皇上恕罪,小妹年幼無知,口無遮攔,請皇上莫要與她計較。”
宇文灝擺了擺手,“公主率性可愛,倒頗合朕的性子,朕不會怪她。”
又把目光轉向麵具和木頭人,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朕也覺得奇怪,一副麵具,究竟是怎樣扯到了妖魔鬼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