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中留宿。
“我的小妖精,你又在誘惑我了。”我沙啞著聲音,吻上她的嬌唇,輕撫著她光潔如玉的肌膚……激情過後,她依偎在我懷中。纖細瑩白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我胸`前打圈:“岑郎,我就是隻妖精,你不怕嗎?”
“嗬嗬……你呀,本來就是隻妖精,專勾人魂的妖精。”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
“你說對了,岑郎,我真得是一隻妖精,而且是一隻狐妖。”原本還想繼續捉弄她,卻見她少有的認真,不禁當真起來,疑惑地問道,“你說得是真的嗎?”雖然很可笑,但我的心中不免緊張起來。
“是真的。你還記得十多年前被你所救的那隻小白狐嗎?”
“十多年前的小白狐?”我沉思著,“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隻小白狐嗎?”我疑惑地打量著她。
“對啊,那天我好不容易修煉成人形,興奮之餘,我竟落入了獵人的陷阱。還好,有個小男孩救了我,要不然我被獵人抓去烤成狐肉,那我百年修行不就毀於一旦了。”心有餘悸地說道,然後,又抬起水眸望著我,“岑郎,我是來報恩的。我是狐妖,你怕嗎?”
愣了一會兒,努力消化著她的話。
“岑郎,原來你真得嫌棄我了。”見我不搭理,她哀傷地說道。
“不,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愛你!”吻上她受傷的眼眸,深情說道。
“岑郎……”
一夜纏綿……
“岑郎,你終於來啦!”見到我,對我深情一笑。
“怎麼,才一日不見,就想我啦!”將她擁在懷中,戲謔道。
“岑郎,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挽起衣袖,隻見潔白的玉臂上一個如印記萬分醒目,紅如血,形如火焰。美眸流轉,淺淺一笑,“岑郎,你得記住了,這可是我們家族的標誌,將來如若再見到,或許就是我們的孩子哦!”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夢真會開玩笑,如果有了孩子而失去了你,那我寧可不要孩子。”人狐之子,天地不容,如果她生下孩子,幾百年的苦心修煉就會毀於一旦,她的真身最多隻能在塵世間停留十年,隨後便會魂飛魄散。
“岑郎,雖然我是狐妖。不過狐妖也有狐妖的好處啊。我們的血能解百毒,甚至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隻要刺破這個印記。”也許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擔憂,她試著安慰我。隻是,我卻不知道,一旦刺破了這個狐族的封印,也就代表著生命的消逝,而我更不會知道,二十年後,我們的孩子竟義無反顧地這麼做了。
“夢,嫁給我,做我的娘子吧!”我突然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於是,我忍不住道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我今晚就和師父去說。師父他一定會答應的。”
當我興衝衝地跑回幽冥教,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卻發現了教中異常詭異,我察覺到了師弟的陰謀,他竟然要叛變。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嗜血的衝動。我想阻止他,卻不經意間中了他的毒。他殺了師父,坐上了教主之位,還把師妹關了起來,而大師兄也是下落不明。我狼狽地逃離了幽冥教,騎上我的追風,一路狂奔,昏倒在馬背上。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穀中,便在那隱居起來,我用了兩年時間解了身上的毒,但那毒卻腐蝕了我的肌膚,我容貌盡毀,就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我想起了她,想要去找她,卻又覺得自己再無顏麵見她,如今的自己,她還會認得嗎?於是,我又在穀裏待了三年,終於情難自抑走出了山穀。隻是她卻早已不在傾語耬,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她就像在人間蒸發一樣再無音信。暗自苦笑,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再看到如今的我。不過,令我欣慰的是,大師兄成了無憂神醫,隱居在無憂穀,而師妹已是水月山莊的少夫人。見他們無恙,我就安心了。或許是我的舉動引起了沂蒙的注意,他又到處追殺我,我逃出日碸,來到月嵐,卻是深受重傷,被一個七六歲的小男孩所救,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小男孩是月嵐的四皇子,他雖隻有六七歲,但我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對權利的渴望。於是,我決心輔佐他,教他謀略和權術。他果然是個奇才,帶著睥睨天下的傲氣,似乎天生就是為權術而生的。隻是,冷漠孤傲的人,也免不了紅塵的羈絆,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劫數,愛上了那個叫苡晴的女孩。我一次次告誡他,美人鄉,英雄塚。甚至為了他安心,來到了日碸。
再次來到日碸,我卻又一次見到了他,那個令我莫名心悸的少年,距上次的匆匆邂逅已有月餘了吧!他沒有認出我,熱情地拉我到了欲仙樓。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我甚至還看到了她的影子。種種跡象,令我不得不懷疑他就是我的孩子,隻是,或許是為了逃避現實,我馬上就把這種想法否定了,她那樣的身份怎麼能有孩子呢。我隨著他來到了欲仙樓,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那容貌,那神韻像極了當年的師妹,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有著一雙淡潤紫眸,還有周身散發的清冷氣息。如若我猜得沒錯,她應該就是師妹的孩子吧,而且還該姓沂……一頓飯,眾人味同嚼蠟,各懷心思,我是個過來人,自然也看出了些端倪,這一群孩子怕都已陷入這滾滾紅塵中難以自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