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能動彈,苦不堪言,度日如年,整日以淚洗麵。
與她同病房、靠近窗口的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她的傷已快痊愈了,每天能坐起來,癡迷地觀賞窗外的景色。
小女孩多想看看窗外的世界呀!可她腿上有夾板做著牽引,不能坐起來,病床又不靠窗,自然無法觀賞窗外的景色。每當老太太推窗觀景時,小女孩羨慕極了,情不自禁地問:您看見什麼了?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老太太爽快答應:行,行!於是,老太太每天給她細細描述窗外的景色和發生的事。小女孩邊聽,邊想像著這幅雪中美景,不由得心曠神怡,心中那份鬱悶寂寞頃刻化為烏有。
一個月後,老太太出院了。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懇求醫生把她調到靠窗的病床。她掙紮著欠起身,伸長脖子,朝窗外一望,驚呆了。
窗外竟是一堵黑牆!
但小女孩豁然開朗,是老太太給她推開了一扇心窗!每當她遇到挫折悲傷時,就會想起這位可敬的老太太,想起老太太給她描述窗外的美景……
人瀕臨心靈窒息和精神危機時,最需要一雙上帝般的手幫他推開一扇心窗,當然,那應是一扇充滿歡樂與希望的心窗。
其實,這隻是舉手之勞,人人都不難做到,但往往漠視了,遺忘了,甚至不屑為之了……
舒曉若的內向,就是沒人注意到她的心窗其實是緊閉著的,於是我隨手想幫她推開。至少現在,已經推出了一道縫隙。
那位害羞的女孩在我還在學校操場上遊蕩的時候,打了個電話來,結結巴巴的約我下午見麵,我笑咪咪的爽快答應了。這女生很可愛,很純潔,如果不是那麼內向的話,估計追她的人會從學校大門一直排到她家附近。
放下電話,就看到操場的另一端也有個人在遊蕩,而且背影偏偏還有點熟悉。我偷偷摸摸的走過去,隻見他用手在空中比畫著,像在測量什麼東西。
「二伯父,你在幹嘛?」我把嘴湊到他耳邊大聲喊了一句。
他嚇得幾乎要從地上跳起來,捂住耳朵憤恨的道:「小夜,你個死小子,存心想嚇死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毫無懺悔的意思,又問:「你在幹什麼?」
「看地形。」
「那具六年前出土的香屍的方位?」我詫異道。
「當然不是。」二伯父搖頭:「我在查附近的溫度和濕度。」
「搞不懂。」我說:「那具香屍的身分有沒有調查到?」
「嘿嘿,差不遠了。」他神秘的笑了笑。
「哦,說說看。」我大感興趣。
「我找人對香屍進行肖像複原。她生前的真實模樣,確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美女。但在清朝,一個女人身穿一品官服下葬,當地史料卻沒有記載。
「三套棺槨密封保存屍體,現場卻沒有墓碑可尋。身帶致命傷口卻得到最美好的祝福,圍繞著她如此多的矛盾之處,如此多的難解之謎,卻與當地一個流傳甚廣的說法幾乎不謀而合!而且她的腹部就算腐爛後,依然沒有塌陷,似乎懷了身孕一般。」二伯父眯著眼睛道。
我精神一振:「乾隆皇帝下江南?」
「不錯。當年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在道上的盤龍集有一個行宮,當時縣令為了討好皇帝,給他找了非常漂亮的女子來陪他,就小住了幾天。過了一段時間呢,發現那女子懷孕了。」
「有疑問。」我舉手:「月齡鎮,當時隻不過是省下屬的一個小縣,它怎麼又和乾隆皇帝扯上關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