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謝恩。”
秦舒挺了挺腰身，卻沒有過來，黎淺看她在遲疑，內心頓時來火，“不想睡床，你就繼續睡地上，懶得管你。”黎淺氣呼呼地躺下。
秦舒真的睡在了地板上，躺下時順手關了燈。
黎淺真是沒辦法理解秦舒，讓她上床睡她還拒絕？她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示好？黎淺真是越想越生氣。
多了一個人，倒是多了一份安定，黎淺忘記害怕，隻顧生氣。
氣了沒多久，困意上來，連生氣也顧不上。
黎淺很快睡去，秦舒睡不著也不動，怕吵醒了黎淺。
天色黎明，黎淺起來小解，繞過秦舒身體，發現她帶著口罩。
……這人有病嗎？戴口罩睡覺。
黎淺從洗手間回來，倒是想到了別的，她躡手躡腳地摘掉秦舒的口罩，看見了潮紅的臉。
黎淺探手一摸……好嘛，發燒了。
黎淺氣得想捶秦舒，一個大醫生，隻顧給人家看病，自己生病了卻不知道。
黎淺一時不知該找誰，她不像沈青訸那麼奢華，到處配備私人醫生。
平日裏黎淺真有個不舒服，都是自己去樓下打針，從沒有叫醫生過來。
眼下，這個時間，大家都沒起來。黎淺翻來退燒藥，叫醒秦舒，秦舒迷迷瞪瞪地翻了個身。
“起來，吃藥。”黎淺拍了拍秦舒的後背，秦舒唔了一聲，身子一蜷，跟個大型寵物似的。
“你發燒了，起來吃藥啊。”黎淺也沒個好動靜，她和秦舒長期的模式都是互懟，導致她很容易不耐煩。
秦舒似乎醒了，往被子裏一縮，啞著嗓子說：“你睡吧，我不吃。”
“什麼不吃？！”黎淺暴脾氣上來了，“快點！”
黎淺凶巴巴，秦舒越不就範，黎淺強硬地扳過秦舒的肩膀，見她眼眶泛紅，跟哭了差不多。
黎淺頓時有點心軟，語氣也緩和了，“好了，要跟我鬧脾氣也先把藥吃了。”秦舒眨眨眼，垂下眸子吸吸鼻子，整個一個小可憐兒。
“好啦，乖一點啊，趕緊吃藥好不好？”黎淺難得有撒嬌哄人的意－
沈絳年內心唏噓，去年的11月，她還活在膽戰心驚中，曾經充滿黑暗而又神秘色彩的11月，讓她充滿好奇。
如今又是11月將至，沈絳年有種自己重新活過一回的感覺，仿佛去年的自己和今年的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得不說，遇見沈青訸，讓她成長了許多，她吃了苦頭，也嚐到了甜頭。
說到底，她覺得值得。
唏噓的人何止沈絳年，沈青訸身邊那一圈人往年對11月都是心有餘悸，今年的沈青訸不是一個人，她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不知道今年師姐會不會過生日。”沈悅其實一直挺想給沈青訸過生日的，她能理解沈青訸不愛過生日的原因，被黑色和痛苦所謄寫的11月11日，對於沈青訸來說，雜糅了太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