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訸頭也沒抬,烤完直接給蔣維爾了,蔣維爾哈哈大笑滿意十足,沈絳年氣鼓鼓,哼了一聲小臉一板不理沈青訸了。
“要吃嗎?”沈青訸將下一串熟筋遞給沈絳年,沈絳年也不接,不滿道:“你給蔣總好了。”
“你要是再吃阿K的烤串,我烤的都給蔣總。”沈青訸的言外之意太明顯了,Kelly嘖嘖兩聲,“喲喲,有股醋味,誰打翻醋壇子了?”蔣維爾嘿嘿笑,“絳年不吃,都給我。”
“誰說我不吃!”沈絳年一把搶過來,凶巴巴道:“都是我的!”
沈絳年就跟嗷嗷待哺的小狼狗似的,沈青訸烤什麼吃什麼,誰都不給,她倒是吃撐了,沈青訸沒吃幾塊,拎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小口。
“狼崽子,你倒是給她烤點啊。”蔣維爾看不過,“打算讓沈青訸喝飽嗎?”
“你懂什麼?”Kelly踢了一腳蔣維爾的鞋幫,“晚上絳年在床上喂飽青訸就行了。”
“……”沈絳年臉紅地瞪了她們一人一眼,站起身問:“青訸,你吃哪個,我給你烤。”
“都行。”沈青訸拉沈絳年到身邊,言笑晏晏,“你坐我身邊烤。”
沈絳年坐在沈青訸身邊,專心致誌烤串,烤好一串牛肉轉身要給沈青訸,才注意到沈青訸一直在看她,“怎麼啦?”爐火映照沈絳年小臉紅撲撲的,沈青訸笑著搖搖頭。
“給你吃。”沈絳年遞過去,沈青訸張嘴,“啊~”意思是讓沈絳年喂她。
沈絳年在Kelly和蔣維爾的起哄下喂給沈青訸,“好吃嗎~”沈絳年問。
“你嚐嚐。”沈青訸在沈絳年的嘴角落下一吻,對坐的Kelly起哄聲更高,蔣維爾的聲音卻低了下去。
對酒當歌,快意人生,沈絳年隻覺得,活著真好。夜深了,有人收拾殘局,沈絳年和沈青訸回寢房了,蔣維爾睡不著,在涼亭裏坐著,Kelly已經回去又折回來,“幹嘛呢~”
蔣維爾不做聲,夜色下的朦朧,讓她的表情略顯惆悵。
“沈青訸親沈絳年,那麼讓你受打擊嗎?”Kelly注意到,從沈青訸親了沈絳年之後,蔣維爾興致就此低落。
“不用你管!”蔣維爾被說中心理,硬生生頂了一句。
“你說你結婚多少年了,還做什麼單身狗的美夢呢?”Kelly不介意蔣維爾的態度,坐到她旁邊。
靜謐間,時間一分一秒溜走,不知過了多久,Kelly輕輕叫了一聲:“蔣維爾。”
Kelly很少直呼蔣維爾的名字,蔣維爾愣了愣,嗯了一聲。
“你……”Kelly抬眸,夜色如水的夜晚,Kelly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涼意,“你幸福嗎?”
幸福嗎?蔣維爾仰頭望著夜空,似是自言自語:“幸福是什麼呢?”
“看見沈青訸和沈絳年了嗎?”Kelly提示,“她們是一種幸福的存在。”
“跟她們比,我不幸福吧。”蔣維爾輕笑,“這麼說,你也不幸福。”
“你幸福,我就會幸福。”Kelly落在長凳上的指尖觸碰到了蔣維爾微涼的手,蔣維爾被燙到似的縮回去,半晌,吐槽道;“少跟我整景,怪惡心的,睡了。”蔣維爾起身,徑直走了。
沈青訸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親密,那個對象是沈絳年,沈青訸真的很愛她吧,蔣維爾一直都知道,可如今親眼見到,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會因為明知道的事而難過。
夜,有人相擁而眠,有人難以入睡。
清晨,一個電話,吵醒了美夢中的人,沈絳年眯著眼睛,“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