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是仆人,這也就罷了,畢竟鄭文瑤沒承認過,他也算是依照事實說話,可是她身體安泰?他哪隻眼睛瞧見的身體安泰?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麼!
藥靈嘴抿了抿:“來人拿筆紙來。”說著看向這位說話直接的禦史大夫:“王禦史,還有各位大人也瞧見了,我們家夫人今兒身子不是大好,您們今兒是不是一定要查明了,才會踏出五皇子府,這事兒才算完?”
那王禦史朝著城南躬了下`身子,語氣很堅決:“還天司京都一片清明,這是臣等職責所在,皇上給了臣等監察之權,臣等萬萬不會辜負聖意。”
那李禦史也上來道:“五皇子妃隻要提出證據,流言自會消散。隻要留言消散,京都恢複清明,那時定然踏出府門,不會再次叨擾五皇子妃靜養。”
這意①
大夫人也不推卻,她要是在這邊一直守著,回頭老夫人和二房那邊又該說她不知輕重了。大夫人一走,鄭文詩也被打發走了。
城南繞著靈堂走了一圈,都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想想也是,這都多長時間了,該有什麼蛛絲馬跡也早就拖得沒有了。
咦?城南眉頭微皺剛剛一陣風進來,好像,聞到了什麼味兒?從棺材裏散發出來的。
城南靠近了棺木,仔仔細細地聞著,果然味道濃了一些些。站在原地努力地想,這香味兒很熟悉,非常熟悉,是……
城南瞪大了眼睛,不能吧?怎麼會是,這說不通啊。想了一想,城南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千畝香的香味兒,香氣甚至可以浸入土石,久久不散。
現在聞著的這味香,是出自她的手的。這樣的香,她隻拿出了三份,一是太後,二是從花月坊買走的那兩位侯夫人,三是……王妃。
王妃體寒,她在給王妃的香裏單單另加了一種驅寒的香料,味道和其它的千畝香是有差別的,現在棺木裏的這味道雖然淡薄了,但是無疑就是她給王妃的那一種香。
城南實在是有一種自信,她敢肯定王妃不會把她給的香送人。所以,這香味十有八九的可能是王妃親自留下的,鄭文瑤身上有這種程度的香味八成是王妃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
然而守著大牢的獄卒卻說了,除了二老爺二夫人,沒有旁人去探望過鄭二姑娘。
那王妃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的?把她劫出來過,還是在監獄裏找的她?無論哪種,城南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大牢的防禦係統不是擺著好看鬧著玩的,王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躲過重重防禦見到鄭文瑤?說是王爺她也許還相信,說是王妃,她是一萬個不信!
你信,或者不信;香味就在那裏,不消,不散。
城南退了兩步,離了棺木遠些,她想起了王妃屋子裏的一雙黑色鞋子,那種輕便的鞋子,半點花紋都沒繡,不是王爺的,是王妃的尺寸,但從來沒見王妃穿過。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奇怪了些也有些印象,現在想來,是不是有些不尋常了。
城南手心捏了捏汗,與其亂七八雜的想,不如去求證一番。
想了想,還是不能太著急了,免得露出破綻,現在多的不是眼睛盯著她夜城南,千萬要冷靜些。
“夫人?”藥靈見城南臉色不對,忙著詢問了一下。
城南收拾好麵上情緒,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一片清明,回應著捏了一下藥靈的手。
按計劃行事。藥靈依著先前商量的,帶著城南先去了花月坊。
城南都粗粗瞧了一眼,也沒去見花姑姑,隻買了一個胭脂拿走,本來是想買戒指的,可惜都賣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