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鄭文詩說的話,外圍的姑娘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一則驚訝這戒指的價格,看著是個金貴的物件,倒是隻值二十兩,她們身上隨便個頭麵物件就比這個貴了。
二則驚訝鄭家二姑娘對著三姑娘的質問口氣,按理兒來說,三姑娘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兒,身份可比二姑娘尊貴。可是,二姑娘的父親是三品大員,而三姑娘的父親卻隻是個五品閑差,這身份再說起來就有點兒尷尬了。
可是二姑娘怎麼也不該用那種口氣啊,瞧著三姑娘這身派頭,還以為就算國公府就算是二房管家也不怎麼苛待大房,可這一個小物件都被這麼質問……等等,這下仔細一瞧三姑娘這一身,好像是新的,第一次穿?都沒入過水洗過的?
能坐在這洛溪會上的姑娘,哪家不是家大業大人口繁雜,這種手段也不是沒見過,自己家母親在某些時候,也會給庶子庶女臨時送去新衣裳迷惑人,比如父親檢查功課的時候。可是那是妾室庶出啊,又不是像國公府這樣,說起來二房是填房所出,大房才是正經的嫡係啊!
二房也太過小家子氣,苛刻刻薄了吧?
鄭文瑤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都變了。
其實來做客,主人家的動態大家都是留心的,大家都注意到了,坐得不是很遠的長公主聽了那句話,臉色沒有剛來時那麼好了。也是,皇家最注重正統和血脈了,好歹這鄭文詩是長公主嫂子的親侄女,是正經的皇親,鄭文瑤可不是。
原本繞著鄭文瑤的一些姑娘,有幾個都暗暗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變得疏離起來。
“卑職見過長公主。”
正巧有人來打破了略有些僵硬的氛圍,聶紫。
城南看了過去,聶紫今天也是一身月白色勁裝,頭發了簡單的用了一根淺青色發帶束了起來,一雙和月白色很搭配的淺紫色布靴,整個人都很幹練簡潔。
聶紫她是有職位在身的,所以自稱了卑職。
長公主也是和善地笑:“聶將軍不必多禮。”
看到聶紫,城南的心思更是活泛了起來。聽到了她的聲音,就先收了笑,擺了一副冷漠的神情。司馬師蒼說了,聶老將軍將要進京,就是差了個契機。
瞅了瞅外麵的湖水,城南心裏想,如果她把聶紫推下去,聶紫病了風寒嚴重。那是不是就是個契機了?老將軍心疼女兒,想回京。想了想覺得不合理,聶紫是會武功的,身手那麼好的人會被她一個弱女子推下水?還那麼容易病?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那聶紫把她推下水呢?聶紫被城南郡主落水陷害,郡主不依不饒,堅持要讓聶紫入大牢,老將軍護女心切,申請回京為女做主。這個聽起來比剛剛那個合理。
可是城南想想還是放棄了,夏天的水也是冷的,當初那老太醫怎麼跟王妃交待的,說她體內本來就有寒氣,要謹慎不能再風寒了。依著她看,這身板入水風險確實太大,還是算了。
辦法多得是,可以慢慢想,不急。
聶紫從小隨著她父親待在邊關,在京都是沒有發小手帕交的。但是也沒有一個人站著,雖然沒有那種交情比較深的,但京城從來不缺想抱大腿結黨營私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半個小時……
☆、聶將下毒
日頭漸高,人都差不多來了個齊全。大家都用了些茶點後,長公主領頭,帶著各家姑娘上了畫舫。
畫舫很大,甚至搭了一座涼亭,仙人騎鳳,亭子邊上都圍了美人靠。船尾高高翹起。
船身邊沿都有浮雕的欄杆,瞧著這高度就不低,城南為自己剛剛那些落水的想法扭了眉,依著這欄杆高度,她們得有跳水運動員那道具,才能落得下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