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耳都是傷者的呻[yín],男人卻不為所動,麵上帶著微笑,慢慢抬起手。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意◇

斯蓋不由出聲叫道:“溫瑞,你趕緊走!不用管我們!”

溫清分了心,被伊尼舍爾一掌架開,騰騰退開幾大步,忍不住回頭朝斯蓋看了一眼,驚呼一聲:“是你?”

他終於看清在場的人都長什麼樣兒。

雖然大部分並不認得,至少斯蓋曾經不顧命地救過他,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們怎麼來這裏?”溫清問,劇烈地喘熄著,胸脯隨著他的呼吸不停地起伏。沒辦法,他已經用盡所有招數,仍然不能在男人那裏討到便宜。

終究還是實力不足。

溫清甚至有點兒懷疑,伊尼舍爾如果不是那個世間僅存的唯一親王,那個親王到底能不能打得過這個男人?

以前在別墅過招時,男人都會讓著他。這次卻基本沒怎麼留手,少年一交手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要不是仗著以前和男人多次交手,多少有了些經驗,他根本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兩人一見麵就是爭鬥,現在才算短暫地分離開,伊尼舍爾緊皺著濃黑的眉毛,看向少年:“你來這裏幹什麼?”

不是叮囑過少年要乖乖呆在別墅麼?夜晚是血族的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血族躲在暗夜的陰影裏,伺機捕獵。

少年竟然隻身來到這裏,不是找死嗎?

溫清調勻氣息,這才開口說:“有吸血鬼去別墅,好多,我在他們的圍攻下出來找你。”

話還沒落,男人的臉色就變了,他沒想到竟然有吸血鬼這麼膽大包天,連他的人也敢動。

“什麼?他們找的是你?”那個叫“奧德老師”的青年牧師失聲叫道。

伊尼舍爾大怒。

這牧師的意思分明是他們知道吸血鬼的行動。

怎麼可能?

疑慮和萬千種推測一下子全湧上心上,男人在瞬間就整理出了最可能的幾種。

比如說,牧師公會和某些暗地裏反對他的吸血鬼勾結,並且做出了截殺他的計劃,想把他直接弄死。

溫清也轉頭看向牧師。

“什麼意思?”他直截了當地問。

如果問話的是伊尼舍爾,青年牧師哪怕被殺都不會開口。但現在問他的是溫清,這些人的希望寄托,他們就算自己死也要救出來的人,當然不會瞞他。

“我們聽說了個消息,說一部分吸血鬼很不滿意現在的代理省長,一直想把他趕走,甚至殺死,並且還製定出了計劃。”牧師說。

“他們攻擊的是我。”溫清微微皺眉。

“大概是他們覺得目標太棘手,這才會改換目標吧。不過我們得到情報時,他們確實是打算刺殺這個家夥的。”牧師說,“他們的內訌,我們當然看熱鬧就好。不過奧德老師說,可以利用前省長死亡、新省長還立足未穩的時候幹幾件大事,比如說把你救出來。”

溫清皺了皺眉。

在碎片被吞噬之前,他沒打算天天陪著,但離太遠也不行,畢竟他還指望早點接吻,好讓上將大人的意識體占據上風呢。

就算他不喜歡伊尼舍爾,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