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早晚會知道他的身份,既然這樣,不如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從遞出那一毛錢開始,邢誡就決定要和對方真正發展一段感情。

溫清說了半天,見對方除了開頭看他幾眼,壓根就沒理過他,不由訕訕地放下了手。

也是,叫牛郎本來就不光彩,結果他竟然連女票資都付不起,還要分期付款,對方沒給他大白眼就算態度好了。

可他現在確實沒有更多的錢,不然……下午再開一次直播看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是還沒來得及想好下次直播的內容,而且照他現在的人氣看,先前的五個深水魚雷大概隻是運氣好,下一次再碰到這種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換他他也不會放心吧?

正想著,車停了下來。溫清從車窗裏向外看,見正停在一處花園別墅裏。

環境清幽,假山流水,處處透著雅致,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地方。

溫清迷惑地看向對方。

什麼意思?這人大膽到把他帶到下一任顧客家裏?

這裏環境不一般,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他猛地想起曾經在新聞裏看過的那些搞傳銷的人拉下線的手段,難道男人也要把他當成下線發展?

溫清不由往車子角落裏一縮,緊張地說:“我我我,我,我會還你錢,我不下去,我不去,我不當牛郎!”

係統看著戲精附體的宿主,無語凝噎。

邢誡注視了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少年一會兒,突然彎下腰,親手把他抱了出來,走進別墅。

溫清坐在沙發上,在男人的注視下,兩腿並攏,手裏端著水杯,皺眉咬嘴唇。

“你到底在怕什麼?”邢誡問。

原本想向對方坦白身份,可不知為什麼,一到了這裏,對方就怕得不行。要不是資料裏明白寫著少年根本沒來過這裏,他都要以為弟弟是不是悄悄帶他來做過不好的事,讓對方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我,”溫清猶豫了半天,咬著嘴唇鼓起勇氣說,“你想要錢,我真的會還給你的。這裏是你下一任客人的家吧?你放我走好嗎?”

邢誡恍然:“這裏是我家,不是什麼客人的。”

溫清意外地睜大了眼睛,失聲說:“現在當牛郎這麼好賺錢嗎?”

“……”邢誡想弄死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家夥,在床上。

溫清顯然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嘴。

“其實我不是牛郎,”邢誡說,“那天謝謝你救了我,帶我去醫院,不過你救錯了人。”

溫清抬頭看著他,目光有些茫然,嘴唇微微張著,那表情仿佛在說:“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你的手機裏應該還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吧?不然你打過去問問?”邢誡說。

溫清猶豫了一下,真的拿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找到了那個電話號碼,半信半疑地撥了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您好?”

“我想問一下,”溫清咬了咬牙,問,“那個,你的車禍,嗯,好點了嗎?”

電話那邊的人輕聲笑了起來:“難得有人關心我這事啊,我好多了,不過……嗯,你以前應該是點過我單的客人吧?”

“是,是的。”

“我現在已經不在那裏做了,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