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想傷害小清,別說一個小小的布離,就是整個布家,他也不怕對上。
他唯一可慮的,無非是小清看到星盟網上的那些話後傷心難過。
他本想著黑冥星開發需要不短的時間,等他們回去,再加上開發黑冥星本身的事件熱度,少年的事沒人再想得起來。
就算屆時真有人再敢作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他私下裏解決掉就是。
就像對王巧巧和她的男友一樣。
結果作妖的人膽大包天到站在他麵前當麵挑撥。
布離揉了揉鼻子。
衛寥的警告他察覺到了,卻沒想到這人竟然傻到還維護少年。他才不信老衛沒看到星盟網上的視頻,唯一的原因隻能是少年不知用什麼說辭隱瞞過去了。
包括當初他跑到老衛住處的事。
沒錯,隻能是找借口掩蓋,不可能是真的一字不漏地如實描述。
尤其是少年當時對他那些問題的回答。
不然衛寥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和少年在一起,怕是早就有所動作了。
想來想去,布離自認為找到了最切實際的答案。
“可惜現在通訊器不好用,”他故作不在意地說,“不然那天我們說過的話可以放給你看。”
說這話時,他故意掃了少年一眼,觀察對方的表情。
可惜溫清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就像他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這意味著少年要麼有恃無恐,已經徹底安撫好衛寥,要麼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
第二種可能性太小,衛離和他私下接觸過,覺得對方不是這種人。
第一種更加絕無可能。想一想,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正在交往的人給自己扣綠帽子?尤其衛寥還說過,他把少年當成未來伴侶。
布離好奇心越加旺盛,正打算再說點兒什麼刺探一下,就見衛寥的臉沉下來。
“你和小清說的話,錄了下來?”男人問。
隨意談話時誰會想著錄音。
除非本身就圖謀不軌。結合布離平時的人品,衛寥不用想就知道是哪種。
敢把算盤打到小清頭上,看來布離是真活膩了。
“隻是個意外,”布離老神在在地說,“我本來想給他看別的,按錯鍵。當時沒注意,等我回去整理資料才發現。”
“真是意外,為什麼不刪掉?”衛寥不上他的當。
溫清坐到男人身邊,把摘下來的一整棵苔蘚握到手裏,另一隻手小心地弄下一小點兒葉片,放到嘴裏咀嚼。
衛寥無可奈何地看他:“小清,你答應過我不會再亂吃東西的。”
明明麵對布離時還是隱忍的憤怒,轉臉卻是滿眼溫柔,這變臉的速度也是沒誰了。
“我沒有亂吃,”少年反駁,“我知道它的名字,大概觀察了它的特性,知道它沒毒,這才做的決定。我不是亂吃,是想看能不能判斷它的用途。”
“還用判斷嗎?”布離不在意地說,“防止我們爬上去,讓我們餓死在崖下,就是它的作用。”
話題被衛寥從通訊器上轉移開,布離不慌不忙,隨時等待時機再提起舊話頭。
溫清沒理他,繼續看著衛寥:“我隻是嚐嚐它的味道,沒咽下去,不信你看。”
說著他伸出小舌尖給對方看,那一小片苔蘚葉雖然被嚼得一塌糊塗,確實還呆在他的舌頭上,沒有進行從喉嚨到胃裏的旅行。
衛寥的眸色暗了些,身子往前略微移一下,確認把少年擋得嚴實,從布離那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這才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