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本事或許別人短時間內想不到,他卻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本事的厲害之處。
少年自承是異能者,但他在對方身上並沒察覺到什麼充沛的能量。本以為這人就算真是雙係異能者,異能等級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沒想到竟是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那是不是說,隻要少年想,連這個把他捆住的男人都可以隨時分解了再組合成其他的東西,比如說……一頭豬?
想到這裏,男人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
他不想以豬的形象跟少年相守。
“有什麼限製,一並說了吧。”男人說,“你這能力看著了不起,但要輕易就用出來,也不會被幾個垃圾追得到處跑。”
這人的洞察力果然出眾!
溫清心裏歎了口氣。
他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在碎片不知情的情況下騙對方一次,讓碎片把他所“擁有”的異能升升級,做到無限製。
結果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是有限製。分解的東西隻能是無生命體,有生命的不行,植物也不行。另外,喪屍也被它認定成生命體。”溫清不太情願地說。
男人點頭:“我說你有這本事,怎麼還老老實實地讓我捆著,竟然沒趁我洗澡的時候把藤蔓分解掉呢。”
雖然就算少年能把藤蔓分解,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並且反製。
在異能的判斷下,他的藤蔓也是有生命的。
“是啊。要是沒限製,我直接把喪屍分解掉,末日就直接結束了。”溫清碎碎念。
陸慎行聽著他孩子氣的話,隻覺得他可愛,忍不住在他頭發上揉了一把:“哪能那麼容易,還真是個孩子!”
溫清翻著眼睛瞪過去:“誰是孩子?”
陸慎行嗬嗬笑著,眼睛往溫清身下看:“你確定你不是孩子?真要不是的話,哪怕床被你分解掉,有些事我們也可以做做了。”
溫清開始還沒明白他的意思,等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重新想起先前那茬,臉不由黑了下來。
陸慎行把他放到旁邊,站起身穿上衣服,這才抱著他往另一個房間走。
“還好這別墅裏不止一張床,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就隻能打地鋪了。”他說著又加了一句,“以後別這麼輕信別人,問你什麼你都答。”
“……這不是你問嗎?”
這句話讓陸慎行的心情一下子大好。
別人問我不說,你問我才說的。這說明在少年的心裏,他是與眾不同的。
“陸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嗎?”溫清說。
“問吧。”陸慎行雖然霸道些,但對他的耐心顯然不錯。
“您對每個第一次見麵的人都會這樣……奇怪嗎?”
無法用好不好來形容。說好的話,他一見麵就把自己綁起來。要說不好,他卻很耐心地和自己交流,除了捆綁之外其他都很有禮。
男人並沒生氣,笑聲有些沉悶:“當然不是,隻是對你。”
“為什麼?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陸慎行說,“我隻是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裏有人告訴我,說我的身邊缺一個人,我找出那個人會一輩子很開心。”
“……”如果不是碎片就在身邊,溫清真想把小妖叫出來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碎片之間的記憶不共享嗎?不是說碎片不會彼此感應嗎?為什麼還弄出個夢,別告訴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