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屋門打開,舞臨走了出來。
“掌門師兄,有事?”男人的臉上仍然帶著淡淡冰冷疏離。
趙元趕緊把來的目的說了一遍,心裏卻有些擔憂小師弟會不會拒絕,畢竟這人萬事隨心慣了,根本不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他甚至懷疑,舞臨這麼多年一直呆在長生宗,無非是這裏能夠給予最大的自由。
“知道了,我不會離開的。”出乎趙元意料,舞臨很好說話地應承下來。
看到掌門師兄仍然站在原地不肯走,男人挑了挑黑亮的眉毛:“掌門師兄可還有其他事?”
“那個,我剛剛眼花……你屋裏,是不是有人?”趙元小心翼翼地問。
嘖,在外麵威風八麵高高在上的長生宗宗主,現在跟個剛嫁人的小媳婦似的。
“有。”
趙元鬆了口氣,笑著說:“我就說嘛,不可能有人,一定是我眼花了,怎麼會有……”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反應過來,剩下半截話直接咽進了肚子裏:“你你你,你說什麼?”
舞臨心情好,難得重複了一遍:“我說有。”
“怎怎怎怎怎麼可能?師弟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為了強迫自己相信,他連用了好幾次“一定”。
舞臨挑了下嘴角,剛要說話,就聽到屋門響了一聲。
兩人抬眼看過去,一個喜,一個驚。
門裏走出來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大概是剛睡醒,頭發有些淩亂。他的臉頰紅撲撲地,帶著點兒嬰兒肥,看著別提多好看了。
趙元張大了嘴巴。
少年沒注意到外麵有人,一邊揉眼睛一邊咕噥著:“爹,我頭發不會紮,你幫我紮起來好不好,不然沒法出去玩。”
舞臨:“……”
趙元猛地跳起來,震驚地問:“師弟,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連兒子都有了?”
韋平聽到陌生的聲音,不解地看過來,見到舞臨和趙元兩人,正在揉著眼睛的手僵住了。
趙元眼睜睜看到少年的臉上閃過不信震驚迷惑等表情,第一反應竟然是:這不會是小師弟騙回來的吧?
舞臨趕緊過去,一邊幫少年解頭發,一邊柔聲說:“你醒了?怎麼不再睡一會兒?放心,我現在就幫你梳頭,我的頭發梳得可好了。”
“你,你……我爹呢?”少年茫然地左顧右盼。
舞臨眉毛一挑:“昨天晚上你怎麼來我這裏的你不記得了?”
韋平努力想了想,總算想起他把韋不安的玉葫蘆修好,結果升階成了靈器。韋不安叫他快離開,他卻在逃走途中無意中看到幾夥追查他的的人,隻好變換方向跑向這裏。
四周全都是紮好的帳篷,唯有這裏是屋子,看著紮眼的很。他本來是爬到屋頂上想躲躲,結果一不小心把屋頂踩漏了,直接掉進屋主人的懷裏。
當時對方還正在洗澡來著。
記憶一點點蘇醒,韋平下意識地看向舞臨:“啊,是你啊。你穿上衣服,我都不認識你了。”
舞臨:“……”
趙元麵上仍然嚴肅端方,心裏的小人卻在不停地拚命擊打地麵:小師弟你怎麼了?難不成是這麼多年不和別人接觸,把你憋壞了?這一看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你就這麼把人家給吃了,是不是太禽獸了!
“你記得我是誰?”舞臨問。
一看掌門師兄微微抽搐的眼角,他就知道對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