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倉庫裏的情況,不由一愣,卻沒放鬆警惕,有的圍到死去的張海身邊檢查情況,認識黃修遠和張太太的則朝這兩人走過來。
沒什麼人注意到牆邊坐著的苗曉。
“黃少,局裏接到報案,說您和張太太失蹤。我們通過手機定位,花不少時間查到這裏,您,您沒事吧?”一個胖胖的警察擠開其他人,一邊擦汗一邊問。
黃修遠看他一眼:“沒有。這是一起綁架案,綁匪就是地上那個死人,叫張海。”
很快,胖警察呼叫了救護車,在車來的空檔,抓緊時間簡單問了一下這起綁架案的情況。
“您手上的繩子是怎麼弄斷的?”他看了看黃修遠撿給他的繩子,很明顯不是割斷的。
“哦,是曉曉用他手上的鑽戒尖角不停地在我的繩子上磨,磨了好長時間才終於磨細很多,最後我自己掙開了。”黃修遠說著,含笑看了牆角的苗曉一眼,意外地發現他的臉比剛才還白。
還沒休息過來?還是突然碰到這種事嚇壞了?
黃修遠走過去,蹲到苗曉身邊,關心地問:“曉曉,很害怕嗎?放心,都沒事了。等救護車到了,你也去做個檢查。”
“好。”苗曉勉強衝他笑笑。
接下來的幾天,黃修遠忙完綁架案,剛剛回到黃家,還沒鬆口氣,就接到驚慌的仆人的消息:“太太自殺了!”
張菁菁終究過不了心裏那關,覺得是她害死了唯一的孩子,在黃善下樓的間隙,用剪刀刺穿動脈。
黃修遠看到黃善白了不少的頭發,內心感慨。
雖然他從前對張太太尊重有加,多是內疚心理作祟,並不是真的喜歡她。
誰會喜歡一個一直對惡意滿滿還毫不掩飾的人呢?
“曉曉,你怎麼樣?”忙完張菁菁的葬禮,黃修遠發現苗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擔心地問。
“我沒事,”苗曉對他笑笑,“黃少,我……”
“叫我修遠!”黃修遠說。
“修遠,張海哥那次,是他說你跟太太關係好得像親母子一樣。我當時說了句,本來就是啊。我沒想到他能想歪。”苗曉不安地抓著他的手,試圖剖白自己。
“我知道,”男人笑笑,隨手在他頭上揉兩把,“放心吧,都是他的錯,你別多想。上次在醫院,醫生看你沒外傷就沒給你做檢查,你真的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呢?”苗曉說,“我還等著我們的婚禮呢。”
黃修遠高興起來,把他抱在懷裏:“放心吧,我一定給你一個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禮!”
苗曉笑了笑。
有人上來說黃善找黃修遠,男人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小心掩好門,離開了。
床上的人吐口長氣,躺了下去。
“小妖,準備好了嗎?”
“是的。在宿主撲上去替阿黃擋那幾樣工具時,阿黃的好感度就滿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當初讓我把張海下的迷[yào]改成另外一種,原來為的是今天。”
“當然,”溫清說,“你傳過來的資料顯示,苗曉的體質對你後來改用的迷[yào]裏的某種成分過敏,一旦誤用,將在最短的時間內破壞掉身體的免疫係統,並且大幅度吞食體內的健康細胞,身體會很快惡化到無法補救的程度。這種惡化無法逆轉,不可挽救。有這種天然的金手指,為什麼不用?”
“宿主真的不打算等到婚禮後?”001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