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我這麼客氣,我還真是不習慣!”

前一刻,在容嫵妍麵前頗為難纏,古怪的糟老頭對上蕭暮緹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溫和,寵溺著晚輩的長輩。

“老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麼麼噠!”

蕭暮緹伸手就給了King一個大大的擁抱。

容銳微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蕭暮緹如此親近一個人。放下偽裝,完全沒有戒備,真真實實像一個隻有二十幾歲的天真小姑娘。還記得一年前的那個晚上,明明隻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卻像活了幾十歲似的,滿滿皆是滄桑。

“就你嘴甜!”

King笑得合不攏嘴,對於蕭暮緹這個得意門生是喜歡的不得了。

“老師,瑞瑞和我都很想你呢。”

過去在法國的那一年,於她是最輕鬆,最愜意,最平淡的日子。沒有算計,也不必防備,隻需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唉喲!我的乖孫,我可想他了!”

King立馬皺眉,撅著一張嘴,說道。

“那這次你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陪陪我和瑞瑞。”

“必須的,你趕我也不走!”

“好!一言為定!”蕭暮緹笑得眉眼彎彎,對於King的到來,她是真的很開心。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又道:“老師,剛才在發布會現場你有沒有注意到朝我潑硫酸的那個女孩有點奇怪?”

她當時就覺得蕭紫棋有些不對勁,隻是那會容銳的情況比較緊急,她無暇顧及了。

“嗯。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那個女孩應該是中了催眠香。”

King點了點頭,說道。

“催眠香?”蕭暮緹微微一沉吟,又道:“就是可以控製人意識的邪香嗎?”

“嗯。”

“真的有人能調製得這種香嗎?”

下意識裏,蕭暮緹還是有些懷疑,這有點太玄乎了。

King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神色有些悲傷,也有些懊悔。

“在你之前,我還收過一名學生。他在調香上麵也極有天賦,可惜卻心術不正。對於香水興趣不大,卻成天鑽研調製邪香之術。我多次勸說無果,就和他斷絕了師徒關係。可沒想到他在離開之時,竟然偷走了我無意中得來的一本香譜的孤本,那上麵就記載著許多邪香的調製之法。”

蕭暮緹嗬嗬一笑,說道:“搞了半天,原來還是同門師兄妹呢。他叫什麼名字?也是G國人嗎?”

“他是個孤兒,我當時是在法國遇到他的。他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世,所以有關他的過去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叫蕭絕。”

King答道。

蕭暮緹微微一愣,蕭絕!這麼巧,居然也姓蕭?嗬嗬!又出來一個神秘人物。在她的印象中,她爸爸明明就是蕭家的獨子。莫不是那個叫蕭絕的其實是她爺爺在外麵的私生子?所以對蕭家懷恨在心,因為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所以仇視她這個正牌千金?不會真的這麼狗血吧?看來她得抽時間去查一查家譜了。

“所以老師覺得,這次對蕭紫棋用催眠香的人是蕭絕嗎?”

King搖了搖頭,說道:“我也隻是猜測,那一本調製邪香的香譜,我並沒有研究過,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所以對於催眠香的調製手法,我其實並不清楚。”

“那就是說這個叫蕭絕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蕭暮緹笑著道。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King瞪了蕭暮緹一眼,可嘴角卻是寵溺的笑。

“安啦,老師!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平安無事,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