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瞬間炸裂。

“行了,我在大廳出口行李傳送帶這裏。你們過來吧……”舒茺掛斷電話,拉著行李箱朝四周看了看。

弗溯已經到了……

想了想,她還是給弗溯撥了一個電話。

“嘟——嘟——”

無人接聽。

舒茺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了屏幕一眼。

不接曹辛的電話她還能理解,怎麼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難不成是治療不徹底,現在正犯病來著??

照理說不會啊。

畢竟,一身的精神障礙好得差不多了,和母親的心結也解開了……

弗溯因為接受封閉式治療,所以並沒有親口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她,不過秦翰轉述的倒也十分清楚。

嚴戈對於當年的事,是這樣解釋的。

秦蘊從來都沒有背叛過費川,反倒是費川被外界輿論的各種壓力逐漸壓垮,對妻子開始不斷猜疑。當時的秦蘊已經被逼到了抑鬱割腕的地步,絕望之下才選擇和費川離婚。

弗溯隻知道費川因秦蘊而死,卻不知道秦蘊也因為費川而精神衰弱。

若不是嚴戈在那時“趁人之危”,秦蘊怕是活不到今天,更不用說秦翰……

舒茺不知道這些說辭弗溯相信了多少,但卻知道,如今這一家人的關係的確緩和了一些。

而她自己……

辭書出版社《渡海》的編纂已經開始了籌備。

豐詞要退休了,《渡海》的主編工作竟出乎意料的落在了她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上。

這讓舒茺又不禁想起了兩年前第一次進社裏,被圍觀的場景……

感覺從一開始,自己主編《渡海》貌似就被……內定了?

在大廳角落裏傻傻的待了一會兒,還不見接機三人組的身影,舒茺也站得有些腿酸了,便拉著行李箱開始在四周轉悠。

“嘩——”

不遠處,一少年正推著行李推車在出口到處滑,似乎是迷上了這種感覺。

然而,調皮搗蛋的孩子總是能帶來什麼意外……

當那少年慣性刹不住車的推著車朝舒茺的方向“呼嘯而來”時,舒茺的眼皮又開始不住的跳了起來。

連忙側身後退了幾步,又將行李箱朝方向推開……

“嘩——”

推車從身前滑過後,舒茺趕緊朝那被推遠的行李箱跑去,冒冒失失的,都沒看見正拖著行李箱橫向走來的男人。

於是……

眼前一黑,舒茺的額頭驀地就撞上了一硬邦邦的胳膊。

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舒茺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撞上的人,就捂著額頭蹲下了身。

“嘖。”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低沉磁性,但卻涼涼的,帶著些難掩的笑意。

“又想碰瓷?”

碰瓷……

舒茺捂著額頭的手一僵,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人來人往的大廳裏,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逆光而立,看不清麵容,但那雙灼灼的黑眸裏卻閃著熠熠的光色,眉梢都帶著她最熟悉不過的哂笑。

舒茺愣愣的蹲在原地,盡管還未回過神,但眼眶卻已經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