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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奇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有種玩世不恭的風流意味在裏麵,一直維持著這種打扮,混跡在老家街頭巷尾。不過當身處在文化氛圍的大學,周圍都是同齡的天之驕子,也覺得有些局促起來。
特別是一直覺得可以供自己隨意驅使的唯一熟人,也變得陌生而氣勢強大,自己此時的境況有些勢單力薄。他還是有點直覺,沒有像在家裏那樣吆五喝六的一開口就作死。
緊緊跟在荊原身側,不時斜著眼睛偷偷瞟著荊原的臉。這臉還真整好了,隻是沒想到臉一好連周身氣勢都變了,顏值真魅力這麼大?荊奇幻想著要是自己再帥上個幾倍,可能也會嘚瑟起來,到時候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大開,對荊原的變化也想得通了。
再聯想到自己這行的任務,不禁哀歎母親真是事多,估計是更年期到了。大老遠的讓二兒子當麵找到大兒子,隻是為了告訴他,他又在老家惹事了。
蕭曉母親找上門來,指責荊原在學校欺負她女兒。不過兩大媽對比撕逼戰鬥力,蕭母弱於荊母,被鬧了個沒臉灰溜溜走了。
蕭母就算是吵架贏了,一直以來對荊原的偏見讓她仍然一肚子氣,覺得這個兒子惹事能力一流。
偏心的人永遠看不到自己所偏愛的人或事的缺點,也永遠看不到自己所討厭的人或事的優點。所以盡管大兒子學習好會掙錢,小兒子遊手好閑無所事事,荊母還是提起荊原就生理性厭惡,對荊奇的一切都包容寵愛。
幾個月前荊母知道荊原在做一個賺錢的營生,本想讓他轉讓給小兒子,自己好去專心讀書的。後麵聽到做的這個什麼直播也需要能力,問過小兒子說做不來,便打消了想法。
荊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想著這麼多年自己對荊原也沒多好,他出去讀書之後翅膀硬了肯定不會有現在這樣聽話了,那自己就白養這個兒子了。虧得不行,想想還是得趁現在瓜上一筆。預估了一下荊原可能有的存款,想方設法要來了五十萬,這錢在小地方也算是一筆巨款了,荊母心滿意足,想著既然有錢拿大不了以後對這個兒子好點。
這次被人上門找了晦氣,荊母原本的想法被自然遺忘,拿起電話撥給荊原想大罵一頓,結果荊原的電話根本沒打通。荊母在家裏說一不二了半輩子,哪裏被這麼陽奉陰違過,更是生氣。
這才出去了多久,荊原就敢這麼違逆她,要是再久點不管那還不得翻天了。便讓小兒子專程去一趟,隻想著得讓荊原知道,他根本沒有外麵說的那麼好,盡會給家裏惹事。
當然,荊母作為當家主母掌控了這個家庭這麼多年,並不完全像荊奇想象的那樣無聊。雖然這個‘當家主母’是她自封的,小地方小家庭的門道也不少。這一趟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支開荊奇。
荊奇沒結婚以前還好,會出去打打零工。幾個月前結了婚後小兩口就名正言順的賴在家裏,不出去工作也不幫忙做家務。荊奇是自己兒子荊母當然不舍得說,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兒媳婦的錯。但是人家剛結婚感情蜜裏調油,說幾句兒媳婦的不是,兒子還會護著。荊母就想找個由頭把兒子先支出去,好騰出空來調/教兒媳婦。
荊奇自然想不到這茬,他隻以為費這麼大功夫,隻是當麵傳個話,順便看看還有沒有油水瓜,回去再給母親轉述下大哥知道為家裏帶來麻煩後的羞愧表情。
這是這種家庭打壓子女的一種手段,從小到大對其灌輸家裏的不容易,再數落子女的個人缺點,讓其自信心挫敗,從而更好的達到被父母控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