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時機,一句慰問反而是他現在最需要的,在堅持了那麼久後,這句話反而能讓他的心找到安全感。

他抬手摩挲著我的頭發,一點一點,慢慢地向下移,從我的眉毛,到我的眼瞼,再輕輕地蹭著我的臉。

我伸手握住那隻手,緩聲道:“我在這裏。”

這實在是很溫馨的時刻,可往往越是美好的東西,便越是有人破壞,比如現在出現的兩人。

他們拚命向我發動攻擊,竟是要將我置於死地。

卡卡西將我護在身邊,但這兩人實力不俗,人總是會有疏忽的,卡卡西也是人,自然會犯錯。

一人向我攻來,卡卡西用手裏劍擋下來,但就在他側身的同時,另一人向他的盲點發動攻擊。卡卡西反手擋住,另一隻手射出一隻手裏劍。

“碰”,是影分/身。

卡卡西緊張地轉頭,卻發現場景顛覆了。

地上躺著兩具屍體,剛剛正在戰鬥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

殺他們的人當然是我,另他們沒有防備的人,一直被認為是最沒有戰鬥力的人。

我將刀片擦幹淨並放好,今天它已沾染三個人的鮮血了。

在他們出現在我身邊時,我早已有了防備。我的預感是我的另一個武器,在判斷好方向後,我將已捏碎的藥丸灑出,他們閉眼的瞬間便是死亡。

我並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我取得的是先機。在戰鬥中,取得先機的人往往已取得勝利。

突然感覺氣血翻湧,已止不住它的發作了嗎?

在昏迷前,我將脖子上的鐵片吊墜勾出,我很想說話,但出口的卻隻能是碎片:“盒……子。”

第 二十二 章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當我醒來時,我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卡卡西也在。

“醒了。你已經睡了一個星期了,醫生說你身體被藥物反噬太強了,身體需要自動修複。”他靠近我,將枕頭塞進我的頸後,讓我說話時能舒服些。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你問吧。”我淡淡地道,我一直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他沉默了一會,像是在組織語言,然後問:“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就在櫻花祭的那天晚上,我就明白一切都會來的,隻要我還留在木葉。”

“為什麼?”

“他們認出了我,自然也不會放過我。”

“那你身上的藥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可以讓我興奮並快速恢複體力的藥。隻要是藥就會有兩麵性,它即可以刺激人興奮,也可以腐蝕人的器官。”

“你從哪裏拿來的?”

“爺爺去世前我拜托爺爺做的,我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爺爺本來是不肯的,雖然它可以讓人的身體興奮,讓我行動變快,但這藥實在是太損耗身體了,他擔心我熬不住。”

“你的行動不夠快嗎,為什麼要吃?”

“還不夠,我要讓他們以為我身上遲緩神經反射的毒已經解了,他們害怕起來,就會來找我,然後重新配藥。”

“為什麼要從你身上找藥,他們自己不是有藥方嗎?”

“那是我留給他們的。”

看著他疑惑不解的目光,我解釋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和媽媽逃亡的那次嗎?那次我從木之本那裏逃出來前我還多做了一件事,就是把他剛做出來的數據給修改了。”

“但總有人會謹慎一些可以看出來。”

“不錯,所以我就偽造了一張,特意將它燒得隻剩一小片。”

“特意偽造又去燒掉,的確有些難以想到。但知道數據的也可能不止一人。”

我搖搖頭道:“為了防止有人泄密,參與的每個人也隻掌握了一部分藥單而已。隻要有一個人死掉,並且留下假的數據,總是會給他們製造混亂的。但我卻沒想到,他們竟這麼快就發現不是真的。”

“你故意讓他們接近,是因為你好忘不了報仇?”

“沒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但後來我就想放棄了。因為如果要報仇的話,就一定要舍棄你。但是沒想到他們還是找過來了,這就不容我多想了。”

“那些藥對人體有害,你還吃那麼多。”他皺起眉頭,顯然是想到先前襲擊的兩人。

“那藥確實反噬作用強,但對服用的作用卻小些,隻要在服用後快點吃鎮定的藥,還是可以削減一些反作用的。我在它的表麵裹了另外一種藥,可以抑製它的反作用,但是,如果捏碎了而直接和眼睛等部位接觸的話,就會出現麻痹,然後疼痛起來。”

“如果裹在外麵的藥被化完了的話,那你怎麼辦?”

“所以我就一直等你來救我,你也一定知道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