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晴子,最近怎麼有這麼多別處來的忍者。”晴子是兩個雇員當中的一個。

但她現在卻很奇怪地看著我,好像我的臉上長出了一朵花。而我確實有這個衝動摸摸我臉上是不是真的長出花來,因為店裏的其他人也以同樣的目光看著我。

“怎麼了?”

“小茜姐,這裏可是忍者村呀。”

“我知道呀,但是……”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已經想到了。忍者村自然有忍者,而且還需要考試,這麼多別村忍者的到來自然也是為了考試。

原來已經要中忍考試了。

脫離這個圈子這麼久,差點要忘了。突然覺得有些滄桑,想不起來我當時考中忍時是怎樣的光景。

“晴子,這份蛋糕要盡快給客人送去。晴子——晴子——”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不知道去了哪裏。

“真是的,看來要自己去一趟了。”我將地址抄好,折起來放進前兜。

街上仍舊熙熙攘攘,除了多出來的忍者外,沒有其他改變。

但表象之所以稱作表象,在於它表麵的欺騙性。我說過,我的直覺總是能夠很快地幫助我發現一些潛在的問題。

他們已經跟著我走過好幾條街了,我也帶著他們繞了好幾個道。本來很快就可以到的地方,我花了平時的兩倍也沒能到達。額上已被逼出一顆顆汗珠,是熱的還是急的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但我應該還有說過,卡卡西總是會給我帶來驚喜的,這個總是改變我命運的男人,現在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

我用可以稱之為急切的步伐走向他,挽住他的胳膊,道:“卡卡西,你怎麼在這裏,我正好要送東西,等我送好後一起走吧。”說完也不等他開口,抱住他的手臂,將還在狀況外的他給拖走了。

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那兩個人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著的卡卡西突然叫住我:“小茜,今天我就不去你那吃飯了,不用等我了。”轉身,衣角帶出了風。

我看著他的背影,那個方向……是慰靈碑吧,今天是怎麼了,竟有平日裏沒有的焦躁。

我看著仍舊吵鬧的街市,心裏的不安開始擴大。竟已經找到這裏了嗎?

那麼,要不要真的搬到卡卡西家去住?甩了甩頭,我摒棄了這個想法。

藤川茜,你不能太自私,不能老想著依賴別人,也不能老想著利用別人,有這個想法的你真是太陰暗了。

算了,還是先回去準備一下吧,他們隨時都會來的。

==========轉換視角==========

風。日落前的風已有些冷了。

殘陽的餘光打在卡卡西的側麵上,將陰暗的另一麵襯得越發沉靜。

卡卡西在這裏站了有一會兒了。他總是很喜歡靜靜地站在這裏,思考那些讓他煩惱的問題。

但這次卻是例外,他現在更加煩躁了,因為那刻在慰靈碑上的名字。這些名字最近又多了好幾個,而且有些和他還有些交情。但那些平時和他打招呼的人不見了,隻剩下名字刻在冰冷的石頭上。

他正在努力回憶今天看到這些屍體時候的細節,因為他總覺得不對勁。他的朋友們身體上有明顯的傷痕,看來是打鬥過的。但他們身上卻沒有明顯的致命傷,而最令人心驚的是——查克拉不見了,不是死後自動消散,而是生前就沒有了。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小茜,但他馬上回過神,因為他發現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小茜身上是一點查克拉都不剩的,他們身上的雖少,卻還是有一點殘餘留下的。

但這發現也足以讓他心驚,竟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但同時他感到很為難,一麵是自己的朋友,一麵是愛人,如果將小茜的事說出……他想象到小茜被按倒在手術台上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