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一頓再說。我看到箴言額頭血跡未幹,顯然是遭到呂冶莘襲擊之後,不顧傷痛趕過來。可是難以抵擋三個妖怪,於是暗中潛伏,尋機救人。我心頭一軟,眼睛有些模糊,遙遙凝望他,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蘇子文哈哈一笑:“我當是什麼強有力的對手,不過是一個三尾小狐狸。不在鄉下偷(又鳥)吃,跑到城裏來幹什麼?”
箴言不慍不怒,他向來辦事穩妥,不會輕易地被惹火,淡淡說道:“我們妖與妖之間,就以我們的方式解決,不要牽涉其他無辜的人類。”
蘇子文說道:“哦,原來你便是這個女子的未婚夫啊!”他輕佻地摸了一把我的臉蛋,我伸手厭惡地推開,“喳喳,這麼美麗的女子,我怎麼舍得傷害呢?等我幹掉你了,再來慰濟她寂寞的身心!”
箴言臉色向下沉了沉,對我說道:“小楓,你過來。”
我先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蘇子文沒有動靜,於是大著膽子噠噠往箴言跑去,一邊扯下內衣的一圈,急切地說道:“箴言,我先為你包紮一下!”
“好……”
話音未落,箴言倏然呼地一下,衝出去,掉下一對衣服。那蘇子文卑鄙地發起偷襲,箴言趕忙顯出原形與他纏鬥。
蘇子文乃是如同小牛一般龐大的碩鼠,灰毛在月光之下油光閃亮,最為誇張的則是他那一排如匕首一般的門牙,尤為可怕。
箴言我已經看過多次了,是頭火紅色的三尾狐。兩者纏鬥在一起,撕咬聲、抓捕聲,響徹不停。雖然箴言個體大於碩鼠,但是明顯處於下風,可能事先已經受過傷,不免行動略有些遲緩,所倚仗的隻是狐族特有的法術。
箴言一把火燒過去,碩鼠靈巧地躲開,冷不防撞上去。箴言眼眸裏露出痛苦的神色,重重摔倒地上,倒地不起。
“箴言……”
我雙腳一軟,幾乎翻到。
碩鼠吱吱地向我狂笑,我越聽越怒,撿起箴言遺下的皮鞋扔過去,那家夥跳躍避開,皮鞋咣當砸在石塔上。
“妹妹,亂丟東西這習慣可不好。萬一砸到了花花草草,可是罪過啊!”
曇淚不知何時站在了我麵前。我心中一絲疑惑,她是怎麼過來的?我絲毫沒有覺察,等等,難道……
那碩鼠大叫道:“你……你,你這個奸猾的女人。我們居然被你騙了!難怪我們一直感受到有一個月女的氣息,最初還以為是那個不成熟的家夥,原來是你故意混雜於其中迷惑我們!你的目的,也是雷珠?”
曇淚嗬嗬冷笑:“廢話少說!”
曇淚嬌小的身子驀地龐大數倍,延長七八米,竟然是一條罕見的白色巨蟒,昂起頭,雙目如燈,不住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蛇正是鼠類天生的克星,蘇子文一見之下,頓時遛遛如一個陀螺般地四下裏逃命,想倚仗著較小的身子躲過去。
那大蛇看似龐大,其實身形極其靈活,左扭右轉,總是在碩鼠後邊數尺之內,哪是捕獵,純粹是戲弄。
如此數次,碩鼠終於知道難逃毒手,渾身簌簌發抖,縮成一團,動也不動彈。那大蛇閃電般地一口叼住,吞進肚裏。然後慢悠悠地向我這邊遊過來,身子漸漸變化,到我跟前時,已經是一個渾身赤摞的女子形態。
我早嚇個半死,那生吞活吃的一幕實在驚心動魄,看到她的過來,兩腿終於支持不住,一屁股坐下,戰戰兢兢擠出四個字:“不要吃我……”
曇淚咯咯笑道:“你我皆是同類,我怎麼會吃你呢?起來吧,妹妹,有件事情麻煩了。”
說著把我扶起來,盡管還在兩條腿子不停打哆嗦,至少勉強站住。
曇淚又說:“每次變形,都忘了會把衣服漲破,總不能光著身子回去。妹子,借你老公的衣服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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