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鞮奕要瘋,什麼他就服了?
他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
容離見他不吭聲,那甭問,肯定是不服,於是拿著自製大紙喇叭吼了一嗓子,“繼續炸。”
吼完,又把紙喇叭別後腰上了。
爆炸聲複又在戰場上響起,把攣鞮奕和百裏筠炸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大部隊已經都躺地上了,剩下他們萬餘人,根本就不夠看好嗎?
和天祁打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們主動出擊,攣鞮奕覺得自己應該是想明白了,怪不得夏侯襄這次主動出擊,敢情隊伍裏有了會邪術的人,普普通通的箭怎麼就又響又冒火光的,妥妥的邪術啊!
第二次轟炸結束,攣鞮奕和百裏筠的隊伍就跟被拔了毛的公雞一般,也就腦袋上還剩點毛,其他地方…全禿了。
容離發了停止的號令,再次從腰後拿出自己的大喇叭,“服嗎?”
攣鞮奕和百裏筠已經不懵逼了,完全就是崩潰,攣鞮奕哆嗦的嘴唇,他身邊可就是千餘人了,其他的都在地上‘哎呦、哎呦’不是捂胳膊就是捂腿兒的,他還能不服嗎?
其實在之前的轟炸中,北狄還是有不少吊在尾部的已經跑了,前麵剛炸的時候他們也蒙了,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看前麵人的慘狀,不跑是傻子啊。
原本百裏筠也在隊伍後麵,他要跑也不是不行,可寸就寸在,他受傷了,身子比平時還虛,車尾的隊伍扭頭就跑,這時候可不管什麼軍銜高低了,保命要緊。
是以,百裏筠被衝擊的馬都控製不住,原地來回轉圈,轉著轉著,就把攣鞮奕轉到眼前了,然後大夥兒就一起被包圍。
那能咋辦,頂著唄。
百裏筠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沒看懂天祁往他們隊伍裏扔什麼了,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啊!
容離皺了皺眉,都炸成這樣了,攣鞮奕還不鬆口,看來是要給他炸成光杆司令才行?
“再…”
“別炸了!別炸了!”
攣鞮奕沒吭聲,百裏筠先吭聲了,隻不過他的聲音不大,容離聽不太清,拿著紙喇叭衝他大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百裏筠在對麵玩命兒交叉揮手啊,他那意思:別打了。
容離點點頭,“不服是吧?”
攣鞮奕瞬間不蒙了,拿眼瞅百裏筠,幹啥呢?
不服還得打知道嗎?
“服了!服!”攣鞮奕嗓門多大,而且他還是用了全力的。
這東西太嚇人了,他實在不敢再打了。
容離點了點頭,“下馬!”
對麵千餘人老老實實的下了馬,站在一起,容離繼續拿著紙喇叭後,“手抱頭,蹲下。”
一種警匪片的既視感。
北狄那邊有點不理解,蹲下就蹲下,你讓我們手抱頭幹啥?
可是,不理解也得照做,誰讓人家能炸呢。
“攣鞮奕和百裏筠,你倆不用,手拉手過來,”容離見這倆也要蹲,連忙開口,“先過去個人,給他倆手綁一塊。”
容離可不傻,攣鞮奕會功夫,萬一過來打架怎麼辦,阿襄還得費勁,有百裏筠這個拖累,他就是出手也出不利索。
墨陽應了一聲,拿著繩子顛顛兒的去了,貼心的把攣鞮奕的右手和百裏筠的左手綁在了一起,然後順手拿走攣鞮奕的佩刀。
攣鞮奕:“……”
你們心眼是不是也太多了?
夏侯襄自上戰場後,除了剛開始的說了一句,再也沒開過口。
今兒是他家夫人的主場,他隻要保護好夫人就行。
怎麼也得讓她把心裏的氣出了,不然對她和孩兒都不好。
隻見攣鞮奕和百裏筠尷尬的‘手拉手’走過來,天祁的將士無不抖著雙肩,軍師怎麼想出來的招,倆大男人手拉手,很別扭的。
哦,他們忘了,王爺和軍師就老拉手…
攣鞮奕心知如今已經翻不了身了,被打成這樣還是頭一次,他們倒黴,認栽!
然而,比他們更倒黴的是西秦。
之前被天祁半路攔下的那個金盔金甲的將軍,現如今就擱地上躺著呢。
至於,為什麼…
之前百裏筠受傷,北狄將士也有所損失,補充了一些新鮮血液進去,成效並不算太大。
這時候,攣鞮奕想起來被他關起來的西秦將士了。
反正現在北狄需要人,西秦不是說來幫忙的嗎?
攣鞮奕讓人將張景澄放出來,直接用刀抵著他的脖子問,西秦到底是不是和天祁一夥的。
張景澄都要嚇尿了,他們西秦自始至終也沒跟天祁一夥過啊,北狄單於老這麼問他,他特別不理解。
指天立誓保證,西秦絕對和天祁沒有任何瓜葛,攣鞮奕這才放了他。
當然也不白放,攣鞮奕警告張景澄,若是敢騙他,他直接劈了張景澄。
張景澄連道不敢,這才算是過了關。
今兒發兵天祁,攣鞮奕讓西秦的所有人都參加了,這樣便顯得他們的隊伍比天祁的壯大了不少,攣鞮奕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