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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最先起來的是李昌明。
李苒醒來時,李昌明已經買好早飯,在看早間新聞。
她走到客廳時,李昌明的眼神往裏麵瞥了一眼:“賀南方在裏麵。”
李苒:“嗯?”
李昌明哼了一聲,表示很不高興。
李苒:“爸爸,昨晚你把人間灌醉,現在還好意思不高興。”
“他昨天還摔了一交,差點舊傷複發。”
李昌明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什麼舊傷?”
李苒和賀南方在山上遇險那件事,李苒一直沒有告訴他,一是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李苒並沒有受傷。
另一個原因是,她不太想讓李昌明以為賀南方用這件事做要挾,逼迫她在一起。
李昌明追問道:“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李苒知道將上次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講給她聽,聽到最後,李苒沒受傷時,他一直壓著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一些。
不過,還是皺著的:“你是說,那個女人推你的瞬間,賀南方毫不猶豫地護著你一起滾下去的?”
李苒點點頭:“還得得了腦震蕩,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李昌明默不作聲,他看向李苒,語氣嚴肅的問:“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
李苒:“嗯???”
“可昨天灌他酒的明明是你呀。”
李昌明訓斥了李苒一句:“要知道是你救命恩人,能灌他酒嗎?”
李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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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有商務會,孔樊東一大早就將賀南方的西裝送過來。
他一醒來,便感覺李昌明看的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嚴父中透著一股慈愛。
洗漱完後,李苒招呼他過去吃早飯。
李昌明還特地給他剝了一個雞蛋,雖然李苒也有一個。
賀南方一派鎮定的接過後,詢問的眼神看向李苒。
李苒給了眼神,那眼神是什麼意思賀南方沒弄清楚,以為是老嶽父對他的不滿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伯父,實在對不住。昨晚我不該那麼跟您喝酒,您的身體如何?”
李昌明:“是我不對,不該灌你酒。”
賀南方掩飾住眼裏的差異,對老嶽父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莫名的無所適從。
李昌明:“你上次在山上救李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作為李苒父親,我正式跟你道謝。”
原來是這件事,賀南方腦子裏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揉了揉宿醉之後,漲疼的太陽穴。。
心裏想:早知道這件事能擺平,昨晚喝什麼酒?
吃完飯,賀南方換上幹淨衣服,出來。
李苒上午沒事,準備將他換下來的衣服打包好,送去幹洗店。
賀南方先走一步,兩人在玄關處膩膩歪歪。
賀南方趁著老嶽父沒注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李苒正欲親回去時,被李昌明逮個正著。
李苒摸摸鼻子:“爸爸,我去幹洗店了。”
李昌明叫住她:“站住。”
賀南方正欲說話,被李苒扯了一下衣袖。
兩人保持距離,現在玄關聽他訓話。
李昌明盯了她一會兒,李苒心虛地問:“爸,你看我幹什麼?”
李昌明含蓄問:“你倆平時,都是你主動?”
李苒腸子都悔青了,就因為剛才那個根本沒親到的吻,李昌明誤會了。
“也不是,我也經常主動。”賀南方立刻開口。
李昌明點點頭:“放心,爸爸很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