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針對李苒的身體,醫生出了好幾種治療方案,但每一種方案都十分痛苦。
國外有種最先進的技術,治療周期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她要躺在醫院不能下床,更甚至她還要插著導尿管。
醫生一直跟她說,這是目前國外最先進的治療技術,對她的病情有很大幫助。
李苒將治療方案拿回家,她也不是動心。
隻是,拿著這個方案,好像一切都還有希望似的。
結果晚上回來時,包裏的東西被賀南方看到了,李苒幹脆跟他商量起這件事。
她把各種危害都省去,隻是說這種治療方案有多好,不過賀南方也不是傻,他沒聽信李苒的,自己一個人跑去書房做功課。
一直到半夜,李苒已經睡著了,他才從書房出來。
李苒睜開惺忪的睡眼,對上賀南方那雙滿是心疼的眸子。
男人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不同意。”
李苒睡得稀裏糊塗,被他親醒後,張開軟綿綿的唇瓣問:“什麼呀?”
賀南方沒說話,他輕輕地啄了一下李苒的嘴唇:“不治,太疼了。”
李苒這才想起睡前男人拿著治療方案去了書房的事兒,她偏了偏頭,軟著聲音問:“看完了?”
賀南方:“嗯。”
李苒:“醫生說也沒有多疼,忍一忍就過去了。”
“而且這是最好的技術了,做四五次基本就會有效果。”
“四五次?”
賀南方堅決不答應。
“一次都不行。”
李苒抿了抿唇瓣,不想跟他爭執:“好吧。”
賀南方:“不許背著我去做。”
她點點頭,推了推他:“知道了,睡覺吧。”
賀南方將治療方案,還有醫院的一係列報告單和病例全都鎖進了保險櫃。
好像鎖起來,這些問題就可以不存在了似的。
李苒懶得理他幼稚的舉動,側著身,頭一歪又睡著了。
——
見賀南方手裏遞過來的東西,李苒默默地接過來,她在賀家吃了這麼多年藥膳,其實已經很不喜歡了。
任何美味可口的食物,放進藥材後,都變成了一個味道。
她皺著眉頭,將保溫壺裏的湯喝完,賀南方在一旁目不轉睛的地盯著她,一直到李苒幹完最後一口,他才露出一個笑容來。
李苒將保溫壺遞給他:“我真的不想喝了。”
賀南方沒理她,將保溫壺收起來後,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手。
“喝這個對你有好處。”
“不比西藥,這個沒有副作用。”
李苒小聲嘟囔了一聲:“那我寧願吃藥。”
“還痛快些。”
賀南方最近比較敏[gǎn],尤其是李苒上次給他提那什麼治療方案後,他時不時地會檢查一下她的包。
連有一次她上火喉嚨痛,在包裏放了一盒含片,都被賀南方找了出來。
問了她半天,甚至還自己嚐了一顆,才相信那是含片。
總之,他現在除了工作之外,沒事都在家。
車開進於家院子裏,於曉曉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鬥篷大衣,見到李苒下車後,蹦跳著走過來。
於家院子裏格外喜慶,於鴻霄當年結婚的時候,李苒沒趕上,這次於曉曉結婚,她才看到歡歡喜喜的於家。
於曉曉拉著李苒的胳膊往裏麵走,一邊小聲問:“賀南方怎麼來了?今晚就我們幾個朋友一起聚餐,我爸媽他們不在家,你把賀南方叫來,我怎麼招待呀。”
於曉曉說起這個,李苒才發覺自己考慮不周到。
賀南方來於家和李苒來於家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