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位,傳出來的消息必定不會有假。

賀南方掃了他一眼,他比費烜想的更聰明:“你那伯父,也到了五分之一的年紀了吧?”

費烜沒想到他一下就猜出了,露出一個狐狸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呀。”

賀南方手指輕點著石桌,絲毫沒有聲音:“要幫忙?”

費烜揮手:“暫時還不用。”

“再說,這些年除了錢,費家也沒因為別的找過我。”他說這話時,雖然依舊眯笑容,卻不見得多高興。

“若連我的錢都沒了,他們還能蹦躂多久?”

說到錢,賀南方忍不住問:“支持於家上位的是誰?”

他問的是後麵財閥,費烜罕見的搖搖頭:“我聽說是溫家。”

賀南方:“溫家?怎麼扯得上關係?”

費烜笑笑:“很快就扯得上關係了,溫家有個長公主。”

“於家有個嫡長孫,你說有沒有關係。”

賀南方瞬間了然:“他能妥協?”

費烜聳肩:“誰知道呢?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想娶誰娶誰。”

——

回到飯桌上後,於鴻霄很快跟李苒道歉。

這件事怪不得他,實在是賀南方以往太過於囂張,誰不想挑釁他。

李苒搖頭說沒事,倒也把話說開了:“鴻霄哥,我跟曉曉是朋友,她叫你一聲哥,我也是。”

“這個稱呼我永遠都不會變。”

話已至此,再多說就傷情麵了,於鴻霄大手在她頭上擼了一把:“好。”

這件事解決,飯也吃得香。於曉曉不敢再說什麼,化悲憤為食量。

後麵兩天收拾東西,她將出去的證件材料準備好,又提前聯係了學校。

一切準備妥當後,她回了家。

春夏鎮地處西南部,山地居多,早年可以算是平困縣先鋒,後來修了路又有一個機場建成,經濟立刻發展起來。

現在不僅脫貧,還是全國百強縣。

八月底,秋老虎肆掠。

李苒回到家時,李昌明還在研究基地沒回來,她放下行李後,將家裏的院落打掃幹淨。

臥室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牆上貼著海報,書架上摞著整齊的漫畫。

她將床鋪整理好,拉開窗簾陽光直射進來。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仿佛回到小時候。

那時候她比現在要幸福很多,在學校裏有朋友,回家時有李昌明的寵愛,閑暇時跟朋友玩,不想玩的話就在家裏畫畫。

正是因為小時候的快樂一日一去不複還,所以回想起來才格外的珍貴。

正坐在床上走神,忽然聽見外麵有人敲門。她低頭看時間,這個點不是李父下班的時間。

她穿上鞋往外走,打開門時,門外站著幾個女孩。

門一開,幾個人都愣住,互相打量。

“李苒?”

“李碧玉?”

叫出對方的名字後,都開始笑起來,李碧玉是李苒高中時最好的朋友。她旁邊站著的幾個人,李苒有點眼熟,她離開家八年,平日偶爾回來也不一定會見到,所以乍見居然不太認識。

“李苒,我是李曼曼呀,是你的高中同學!”

李苒其實沒想起來,但還是點點頭。春夏鎮是個李姓聚居的地方,除了有少數外來人入戶,其餘都是姓李,她的這幾個同學也都是。

李曼曼是自來熟的性格,她拉著李苒的胳膊:“真的是你,我跟碧玉在鎮上的公交就看見了,越看越覺得是你。”

“一下車我們就來你家看看了。”

李苒笑笑,她記得李碧玉的家在鎮西邊,公交車的話要比李苒早一個站。

她點頭:“最近沒事,出來待幾天。”

李曼曼一邊說話,一邊往裏麵看:“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李苒點頭:“不然呢?”

李曼曼:“你老公呢?”

說完李碧玉就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示意她閉嘴。

其實瞞也瞞不住,春夏鎮一共就這麼幾萬人口,都是親戚,當年李苒住進賀家時,幾乎是家家戶戶口口相傳的故事。

大家都說李會長家的女兒以後是要嫁到城裏,做城裏人。

當年“城裏人”這三個字還是一個很高大上的名詞,甚至一度引得鎮上人的來圍觀。

李碧玉有些尷尬:“曼曼不是故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