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獅,現在我們要去哪裏?“重新掌控住肉體,泠天幻看了看四周剛剛經曆一場大戰被摧毀的草木盡碎景象,不由眉頭一皺,緩緩道。
“隨便找個地方就是了,這荒郊野外也不是什麼絕不可休憩之地,雖然危險點,但也沒有什麼。何況,現在你身邊多了個拖油瓶,如果進入城中尋地休息,反而不便。要是被什麼有心人注意上了,怕是又免不了橫生諸多麻煩。“海獅極其無所謂地說道,對他來說,住哪都一樣,隻要不是什麼危險的禁地之類的地方,他照樣可以待得下去。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地取地,直接在這森林的邊緣尋個安全的地方好了。有什麼事情,就明日再說。“泠天幻也是無所謂,原本這些瑣事他就不是很在意,他曾經住了十幾載的地方,也不過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木屋罷了。這些與修煉無關之事,無需掛在心上。
“咻!“
泠天幻身形陡然一轉,化作一縷青煙,悠然地飄向森林的邊緣,烈陽之下,金輝漫天傾瀉而下,灼熱的氣息散發著無盡的炙熱,灸烤著大地萬物。然則,在這豔陽之下,泠天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金芒之中,身後尾隨著身形木然呆滯的馮溟,二人的身形,緩緩與蔥鬱無邊的森林,消融開來……
當紅日的萬道金光照射到草木上的時候,晶瑩的露珠之上散發著點點金光,像給銀光閃閃的露珠戴上了黃金的桂冠。晨曦之下,一片山林僅僅隻是縱橫數十之裏,但是山林間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寧靜悠遠,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恬適與淡然。蓊鬱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在陽光下,林間就像洗過一樣,纖塵不染,草木蔥蔥鬱鬱,山花絲絲簇簇。綿綿細霧彌漫蕩漾在山林間,令得這小小的森林更是油然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
晨曦輕輕劃破蒼穹,點亮大地,當一縷微光照耀在林邊某處,空氣中陡然震蕩起一股滔天的氣勢,似乎有什麼伏獅怡然蘇醒過來。爆發出震懾天地的威勢,試與天地比肩!
這道身影,自然便是蘇醒而來的泠天幻,此刻,他的狀態經過一夜的調整怡然已經回複到了最佳的狀態。平淡的眼神,看似極為的淡漠,卻是不時散發著絲絲的精芒,波瀾不驚間,他將自己隱藏到了極致,不露情感,方能從容應對一切的變化。冷峻的臉龐之上,顯露的是一張古波不經的清冷儀態,如同天地之事,盡在掌控之中,胸有城府,深沉為最。
任而多有變化萬千,我自閑看花開花落。
“海獅,是時候前去會會那個老家夥了,要是見勢不對,你在第一時間先行探尋天寒淨水的位置,如果沒有感應到,那麼也就是執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漆黑的眼瞳中陡然閃過一絲精芒,泠天幻沉吟一聲,無比自信地說道。
“當然!“海獅頗為輕鬆地應承了一聲,不知是不是被泠天幻的自信給感染了,前者說這話的時候,話音中全然沒有一絲的緊張。昨日一夜,泠天幻倒是將他的計劃中的一部分大概地提及了一些,雖沒有詳說,但是,海獅聽過之後所說的唯一的一句話就是“你小子果然心毒得發黑!“
聽過海獅這話,泠天幻當時氣得夠嗆,其實,他的算計,應該說是睿智,而不是……
不過,這些倒也都無所謂了。現在,就是他們動身前去交易的時候,如果對方識相的話,沒有耍什麼花樣,東西乖乖的交出來,也就省得讓他多費番手腳了。但是,如果對方真要是走了那一步的話,那麼很不好意思,他會讓對方嚐嚐什麼是熱世間最為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馮溟!”泠天幻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
“主人……”泠天幻話音一落下,陡然從其身後的山角之處,躥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赫然,其麵容便是被泠天幻控製成奴的馮溟。
“走!“口中一聲輕喝,泠天幻沒有多浪費口舌,身形一動,便是施展起身法武技,速度瞬間暴漲。而如同木偶一樣的馮溟見狀,也是隨之施展武技,相隔一定的距離,跟了上去。
泠天幻的嘴角,在這一瞬間,陡然變得陰森恐怖了起來。
死亡遊戲,已經開始了……